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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語文優秀教學設計:《我與地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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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讀導言

高一語文優秀教學設計:《我與地壇》

1.理解、體味史鐵生對“生命”的感悟。

2.把握文章的脈絡線索。

3.品味作者沉靜、綿密、抒情的語言。

(解說:史鐵生的所有作品,包括散文、小說,均貫穿一點,就是“對生命的解讀”,本篇尤其如此,它是史鐵生散文的代表作。閱讀本篇,可以說就是跟隨作者去閱讀生命。文章比較長。因而把握線索非常重要。文章對我們情感的衝擊,對我們心靈的敲打,都是通過語言傳達出來的。

自讀程序

1.默誦全文,初步感知文章內容,體悟作者感情,概括前後兩部分要點。

明確:第一部分,寫古園風景、我的思緒。第二部分,寫對母親的追思,對母親生命的理解。

2.讓學生深入思考,邊思邊讀,抽象概括貫穿全文的思路是什麼?

明確:全文的總體思路是:追尋,解答。前半部分是追尋,後半部分是解答。

提醒學生注意第一部分中這樣幾句話,“我一連幾小時……我爲什麼要出生。”“剩下的就是怎樣活的問題了,這卻不是……去窺看自己的心魂。”這實際是史鐵生在園中15年,全部所思所想的總體線索。也就是說,這就是史鐵生的“追尋”的“問題”,共三個:

第一個,我的身體殘疾了,我的生命是不是就此結束,是不是就一死了之算了?也就是說,我該不該去死?

第二個,我爲什麼要出生?

第三個,我應該怎樣活?這是作者追思的“心魂”。

關於第三個問題。當作者對前兩個問題“想了好幾年”後終於想明白了,終於感悟到“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感悟到“一個人,出生了,這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辯論的問題,而只是上帝交給他的一個事實”的時候,實際已經找到答案了,已經對那“生”與“死”這兩個問題釋然了,解答了。最關鍵的問題是怎樣活下去?——爲了什麼活下去?以什麼樣的精神狀態活下去?怎樣面對冷酷、殘忍、不公平的命運。

這個問題是貫穿全文的核心問題。如果師生找準了這個關鍵的核心問題,那麼,就等於找到了一把解讀這篇佳作的“鑰匙”。可以說,如何面對命運是本篇追思的核心。

3.再讓學生深入思考一下,邊讀邊思考:既然如何面對命運是本篇的追思核心,那麼第一部分那麼多風景描寫和第二部分寫母親是爲什麼?

明確:非常概括地說,寫母親,實際是寫“我”(史鐵生)對母親的“理解”,寫史鐵生對母親對待生命、對待命運的態度的“理解”。開始,史鐵生是不理解母親的,逐漸地,隨着思考的深入,隨着精神追尋的深入。精神閱歷的廣泛,隨着年齡的增加,史鐵生終於理解了母親,讀懂了母親。母親完全是在苦難的折磨中度完了她自己的生命。看來,命運的造就也就決定了角色的分配和承擔的方式,有些人彷彿生來就是爲了承受苦難,在苦難中默默地忍受着命運的重壓。也就是說,母親的“活法”,就解答了自己應該怎樣活、怎樣面對命運、怎樣面對苦難的問題,就是“活法”的答案之一。

景物描寫,第一,有襯托作者心境的作用;第二,爲作者的思考提供了一個特定的“情緒背景”,在那樣一個安謐、沉寂、荒蕪的背景上,最容易展開對生命的思考。第三,景物描寫本身,實際上也是對“生命”對“世界”(世界本身也是生命)的解讀。請看這一段:“十五年中,這古園的形體被不能理解它的人……所以我常常要到那園子裏去。”這不是寫出一種永恆嗎?

自讀點撥

《我與地壇》所講述的是有關生命本身的問題:人該怎樣來看待生命中的苦難。這問題的提出首先是由於他自身經歷中的殘酷事件,即“活到最狂妄的年齡上忽地殘廢了雙腿”。這種並非普遍性的事件落到了個體的頭上,使他的命運頓時與他人判然有別,而他對這命運的承受也只能由他獨自來完成。從這個意義上說,史鐵生對生命的沉思首先是屬於他個人的心境內容。

在整篇散文中,這沉思大致是歷經了前後兩個階段。在最初的那個階段中,史鐵生觀察與反省個人的遭遇,漸漸地看清了個體生命中必然的事相:“這樣想了好幾年,最後事情終於弄明白了:一個人,出生了,這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辯論的問題,而只是上帝交給他的一個事實。”這樣的結論便引出了無法反抗的命運的觀念:人生就是一種不可捉摸的命運的造就,包括生命中最不堪的殘酷與傷痛也都是不能選擇的必然,人對於由超越個體生命的外在力量所設定的事實顯然沒有任何改變的餘地。

接下來,史鐵生將視界稍稍越出自身的範圍,寫到來這園子裏的其他人,去看看別人都有什麼樣的命運和活法。先是寫到他的母親。他自己的不幸在母親那裏是加了倍的。

他在園子裏又遇到一個漂亮但卻是弱智的少女(刪節部分),再一次感受到“就命運而言,休論公道”,這就是一個因苦難而有差別的世界,如果你被選擇去充任那苦難的角色,“看來就只好接受苦難——人類的全部劇目需要它,存在的本身需要它”。既然如此,事情也就變得非常絕望了。不幸的命運已經爲你規定了承受苦難的角色,那麼你還能有什麼別的方式來度過你的人生呢?或者說,你還能有屬於自己的救贖之路嗎?很顯然,問題的關鍵就是在於那個想不透的方式:人到底應該怎樣來看待自己的苦難。

史鐵生個人的問題其實已變成了衆生共同的問題——“一切不幸命運的救贖之路在哪裏呢?”有論者從“平常心和非常心”的關係來看史鐵生的寫作,所謂“平常心”的根基所在,是指“他把內在的痛苦外化,把具體的遭遇抽象化,把不能忍受的一切都扔給命運,然後再設法調整自我與命運的關係,力求達到一種平衡”。這種在根本上認可了苦難的命運和不幸的角色,卻不是看輕生命自身的殘酷和傷痛,而是把這生命的殘酷和傷痛從自我中抽離出來,去融入到一個更大也更恢宏的所在之中。這個“所在”就關係到了“非常心”。它是指“以最真實的人生境界和最深入的內心痛苦爲基礎,將一己的生命放在天地宇宙之間而不覺其小,反而因背景的恢宏和深邃更顯生命之大”。這就是史鐵生在這篇散文中最後畫出的自我形象了:他靜靜坐在園子的一角,在融會了過去現在和未來,融會了死生的時刻裏。看到了包容任何孤獨的個體生命在內的更大的生命本相。關於怎樣活着和怎樣達到自我救贖的困擾,也終於爲所有生命永恆的慾望所滌淨,當投入到永無終結的生命之舞中時,對於個體苦難以及一切不幸命運的自我超越就都變成了一種必然。這樣一種洋溢着生命本色之美的境界,既成就了史鐵生內心的希冀與不捨的探詢,也完成了他爲文的寄託。爲文與爲人在此纔是真正的一體。整篇《我與地壇》都是那樣的和美親切。(參見陳思和先生相關文章)

自讀思考

1.說說作者史鐵生是沿着怎樣的思路,使自己的精神走出陰影、獲得超越的?

2.找到全本《我與地壇》,通讀全篇。抄寫第三部分的一段文字(見下),背誦,並在寫作中仿寫。

“如果以一天中的時間來對應四季,當然春天是早晨,夏天是中午,秋天是黃昏,冬天是夜晚。如果以樂器來對應四季,我想春天應該是小號,夏天是定音鼓,秋天是大提琴,冬天是圓號和長笛。要是以這園子裏的聲響來對應四季呢?那麼,春天是祭壇上空漂浮着的鴿子的哨音,夏天是冗長的蟬歌和楊樹葉子嘩啦啦地對蟬歌的取笑,秋天是古殿檐頭的風鈴響,冬天是啄木鳥隨意而空曠的啄木聲。以園中的景物對應四季,春天是一徑時而蒼白時而黑潤的小路,時而明朗時而陰晦的天上搖盪着串串楊花;夏天是一條條耀眼而灼人的石凳,或陰涼而爬滿了青苔的石階,階下有果皮,階上有半張被坐皺的報紙;秋天是一座青銅的大鐘,在園子的西北角上曾丟棄着一座很大的銅鐘,銅鐘與這園子一般年紀,渾身掛滿綠鏽,文字已不清晰;冬天,是林中空地上幾隻羽毛蓬鬆的老麻雀。以心緒對應四季呢?晴天是臥病的季節,否則人們不易發覺春天的殘忍與渴望;夏天,情人們應該在這個季節裏失戀,不然就似乎對不起愛情;秋天是從外面買一棵盆花回家的時候,把花擱在闊別了的家中,並且打開窗戶把陽光也放進屋裏,慢慢回憶慢慢整理一些發過黴的東西;冬天伴着火爐和書,一遍遍堅定不死的決心,寫一些並不發出的信。還可以用藝術形式對應四季,這樣春天就是一幅畫,夏天是一部長篇小說,秋天是一首短歌或詩,冬天是一羣雕塑。以夢呢?以夢對應四季呢?春天是樹尖上的呼喊,夏天是呼喊中的細雨,秋天是細雨中的土地,冬天是乾淨的土地上的一隻孤零的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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