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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澤傳的文言文以及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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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宗澤(1060年1月20日—1128年7月29日),字汝霖,漢族,浙東烏傷(今浙江義烏)人,宋朝名將。剛直豪爽,沉毅知兵。進士出身,歷任縣、州文官,頗有政績。宗澤在任東京留守期間,曾20多次上書高宗趙構,力主還都東京,並制定了收復中原的方略,均未被採納。他因壯志難酬,憂憤成疾,七月,臨終三呼“過河”而卒。死後追贈觀文殿學士、通議大夫,諡號忠簡。著有《宗忠簡公集》傳世。以下是小編整理宗澤傳的文言文以及翻譯,以供參考。

宗澤傳的文言文以及翻譯

原文

宗澤。字汝霖,婺州義烏人。母劉,夢天大雷電,光燭其身,翌日而澤生。澤自幼豪爽有大志,登元祐六年進士第。廷對極陳時弊,考官惡直,置末甲。

調大名館陶尉。呂惠卿帥鄜延,檄澤與邑令視河埽,檄至,澤適喪長子,奉檄遽行。惠卿聞之,曰:“可謂國爾忘家者。”適朝廷大開御河,時方隆冬,役夫僵仆於道,中使督之急。澤曰浚河細事,乃上書其帥曰:“時方凝寒,徒苦民而功未易集,少需之,至初春可不擾而辦。”卒用其言上聞,從之。惠卿闢爲屬,辭。

調衢州龍遊令。民未知學,澤爲建庠序,設師儒,講論經術,風俗一變,自此擢科者相繼。調晉州趙城令。下車,請升縣爲軍,書聞,不盡如所請。澤曰:“承平時固無慮,它日有警,當知吾言矣。”知萊州掖縣。部使者得旨市牛黃,澤報曰:“方時疫癘,牛飲其毒則結爲黃。今和氣橫流,牛安得黃?”使者怒,欲劾邑官。澤曰:“此澤意也。”獨銜以聞。通判登州。境內官田數百頃,皆不毛之地,歲輸萬餘緡,率橫取於民,澤奏免之。

朝廷遣使由登州結女真,盟海上,謀夾攻契丹,澤語所親曰:“天下自是多事矣。”退居東陽,結廬山谷間。靖康元年,中丞陳過庭等列薦,假宗正少卿,充和議使。澤曰:“是行不生還矣。”或問之,澤曰:“敵能悔過退師固善,否則安能屈節北庭以辱君命乎。”議者謂澤剛方不屈,恐害和議,上不遣,命知磁州。

時太原失守,官兩河者率託故不行。澤曰:“食祿而避難,不可也。”即日單騎就道,從嬴卒十餘人。磁經敵騎蹂躪之餘,人民逃徙,帑廩枵然。澤至,繕城壁,浚湟池,治器械,募義勇,始爲固守不移之計。上言:“邢、洺、磁、趙、相五州各蓄精兵二萬人,敵攻一郡則四郡皆應,是一郡之兵常有十萬人。”上嘉之,除河北義兵都總管。金人破真定,引兵南取慶源,自李固渡渡河,恐澤兵躡其後,遣數千騎直扣磁州城。澤擐甲登城,令壯士以神臂弓射走之,開門縱擊,斬首數百級。所獲羊馬金帛,悉以賞軍士。

康王再使金,行至磁,澤迎謁曰:“肅王一去不反,今敵又詭辭以致大王,願勿行。”王遂回相州。有詔以澤爲副元帥,從王起兵入援。澤言宜急會兵李固渡,斷敵歸路,衆不從,乃自將兵趨渡,道遇北兵,遣秦光弼、張德夾擊,大破之。金人既敗,乃留兵分屯。澤遣壯士夜搗其軍,破三十餘砦。

時康王開大元帥府,檄兵會大名。澤履冰渡河見王,謂京城受圍日久,入援不可緩。會籤書樞密院事曹輔齎蠟封欽宗手詔,至自京師,言和議可成。澤曰:“金人狡譎,是欲款我師爾。君父之望入援,何啻飢渴,宜急引軍直趨澶淵,次第進壘,以解京城之圍。萬一敵有異謀,則吾兵已在城下。”汪伯彥等難之,勸王遣澤先行,自是澤不得預府中謀議矣。

二年正月,澤至開德,十三戰皆捷,以書勸王檄諸道兵會京城。又移書北道總管趙野、河東北路宣撫範訥、知興仁府曾楙合兵入援。三人皆以澤爲狂,不答。澤以孤軍進,都統陳淬言敵方熾,未可輕舉。澤怒,欲斬之,諸將乞貸淬,使得效死。澤命淬進兵,遇金人,敗之。金人攻開德,澤遣孔彥威與戰,又敗之。澤度金人必犯濮,先遣三千騎往援,金人果至,敗之。金人復向開德,權邦彥、孔彥威合兵夾擊,又大敗之。

澤兵進至衛南,度將孤兵寡,不深入不能成功。先驅雲前有敵營,澤揮衆直前與戰,敗之。轉戰而東,敵益生兵至,王孝忠戰死,前後皆敵壘。澤下令曰:“今日進退等死,不可不從死中求生。”士卒知必死,無不一當百,斬首數千級。金人大敗,退卻數十餘里。澤計敵衆十倍於我,今一戰而卻,勢必復來,使悉其鐵騎夜襲吾軍,則危矣。乃暮徙其軍。金人夜至,得空營,大驚,自是憚澤,不敢復出兵。澤出其不意,遣兵過大河襲擊,敗之。王承製以澤爲徽猷閣待制。

時金人逼二帝北行,澤聞,即提軍趨滑,走黎陽,至大名,欲徑渡河,據金人歸路邀還二帝,而勤王之兵卒無一至者。又聞張邦昌僭位,欲先行誅討。會得大元帥府書,約移師近都,按甲觀變。澤復書於王曰:“人臣豈有服赭袍、張紅蓋、御正殿者乎?自古奸臣皆外爲恭順而中藏禍心,未有竊據寶位、改元肆赦、惡狀昭著若邦昌者。今二聖、諸王悉渡河而北,惟大王在濟,天意可知,宜亟行天討,興復社稷。”且言:“邦昌僞赦,或啓奸雄之意,望遣使分諭諸路,以定民心。”又上書言:“今天下所屬望者在於大王,大王行之得其道,則有心慰天下之心。所謂道者,近剛正而遠柔邪,納諫諍而拒諛佞,尚恭儉而抑驕侈,體憂勤而忘逸樂,進公實而退私僞。”因累表勸進。王即帝位於南京,澤入見,涕泗交頤,陳興復大計。時與李綱同入對,相見論國事,慷慨流涕,綱奇之。上欲留澤,潛善等沮之。除龍圖閣學士、知襄陽府。

時金人有割地之議,澤上疏曰:“天下者,太祖、太宗之天下,陛下當兢兢業業,思傳之萬世,奈何遽議割河之東、西,又議割陝之蒲、解乎。自金人再至,朝廷未嘗命一將、出一師,但聞奸邪之臣,朝進一言以告和,幕入一說以乞盟,終致二聖北遷,宗社蒙恥。臣意陛下赫然震怒,大明黜陟,以再造王室。今即位四十日矣,未聞有大號令,但見刑部指揮雲‘不得?謄播赦文於河之東、西,陝之蒲、解’者,是褫天下忠義之氣,而自絕其民也。臣雖駑怯,當躬冒矢石爲諸將先,得捐軀報國恩足矣。”上覽其言壯之。改知青州,時年六十九矣。開封尹闕,李綱言綏復舊都,非澤不可。尋徙知開封府。時敵騎留屯河上,金鼓之聲,日夕相聞,而京城樓櫓盡廢,兵民雜居,盜賊縱橫,人情洶々。澤威望素著,既至,首捕誅舍賊者數人。下令曰:“爲盜者,贓無輕重,並從軍法。”由是盜賊屏息,民賴以安。

王善者,河東巨寇也。擁衆七十萬、車萬乘,欲據京城。澤單騎馳至善營,泣謂之曰:“朝廷當危難之時,使有如公一二輩,豈復有敵患乎。今日乃汝立功之秋,不可失也。”善感泣曰:“敢不效力。”遂解甲降。時楊進號沒角牛,兵三十萬,王再興、李貴、王大郎等各擁衆數萬,往來京西、淮南、河南、北,侵掠爲患。澤遣人諭以禍福,悉招降之。上疏請上還京。俄有詔:荊、襄、江、淮悉備巡幸。澤上疏言:“開封物價市肆,漸同平時。將士、農民、商旅、士大夫之懷忠義者,莫不願陛下亟歸京師,以慰人心。其唱爲異議者,非爲陛下忠謀,不過如張邦昌輩,陰與金人爲地爾。”除延康殿學士、京城留守、兼開封尹。

時金遣人以使僞楚爲名,至開封府,澤曰:“此名爲使,而實覘我也。”拘其人,乞斬之。有詔所拘金使延置別館,澤曰:“國家承平二百年,不識兵革,以敵國誕謾爲可憑信,恬不置疑。不惟不嚴攻討之計,其有實欲賈勇思敵所愾之人,士大夫不以爲狂,則以爲妄,致有前日之禍。張邦昌、耿南仲輩所爲,陛下所親見也。今金人假使僞楚,來覘虛實,臣愚乞斬之,以破其奸。而陛下惑於人言,令遷置別館,優加待遇,臣愚不敢奉詔,以彰國弱。”上乃親札諭澤,竟縱遣之。言者附潛善意,皆以澤拘留金使爲非。尚書左丞許景衡抗疏力辨,且謂:“澤之爲尹,威名政績,卓然過人,今之縉紳,未見其比。乞厚加任使,以成禦敵治民之功。”

真定、懷、衛間,敵兵甚盛,方密修戰具爲入攻之計,而將相恬不爲慮,不修武備,澤以爲憂。乃渡河約諸將共議事宜,以圖收復,而於京城四壁,各置使以領招集之兵。又據形勢立堅壁二十四所於城外,沿河鱗次爲連珠砦,連結河東、河北山水砦忠義民兵,於是陝西、京東西諸路人馬鹹願聽澤節制。有詔如淮甸。澤上表諫,不報。

秉義郎岳飛犯法將刑,澤一見奇之,曰:“此將材也。”會金人攻汜水,澤以五百騎授飛,使立功贖罪。飛大敗金人而還,遂升飛爲統制,飛由是知名。澤視師河北還,上疏言:“陛下尚留南都,道路籍籍,鹹以爲陛下舍宗廟朝廷,使社稷無依,生靈失所仰戴。陛下宜亟回汴京,以慰元元之心。”不報。復抗疏言:“國家結好金人,欲以息民,卒之劫掠侵欺,靡所不至,是守和議果不足以息民也。當時固有阿意順旨以叨富貴者,亦有不相詭隨以獲罪戾者。陛下觀之,昔富貴者爲是乎?獲罪戾者爲是乎?今之言遷幸者,猶前之言和議爲可行者也;今之言不可遷者,猶前日之言和議不可行者也。惟陛下熟思而審用之。且京師二百年積累之基業,陛下奈何輕棄以遺敵國乎。”

詔遣官迎奉六宮往金陵,澤上疏曰:“京師,天下腹心也。兩河雖未敉寧,特一手臂之不信爾。今遽欲去之,非惟一臂之弗廖,且並與腹心而棄之矣。昔景德間,契丹寇澶淵,王欽若江南人,即勸幸金陵,陳堯叟蜀人,即勸幸成都,惟寇準毅然請親征,卒用成功。臣何敢望寇準,然不敢不以章聖望陛下。”又條上五事,其一言黃潛善、汪伯彥贊南幸之非。澤前後建議,經從三省、樞密院,輒爲潛善等所抑,每見澤奏疏,皆笑以爲狂。

金將兀朮渡河,謀攻汴京。諸將請先斷河梁,嚴兵自固,澤笑曰:“去冬,金騎直來,正坐斷河梁耳。”乃命部將劉衍趨滑、劉達趨鄭,以分敵勢,戒諸將極力保護河梁,以俟大兵之集。金人聞之,夜斷河梁遁去。二年,金人自鄭抵白沙,去汴京密邇,都人震恐。僚屬入問計,澤方對客圍棋,笑曰:“何事張皇,劉衍等在外必能禦敵。”乃選精銳數千,使繞出敵後,伏其歸路。金人方與衍戰,伏兵起,前後夾擊之,金人果敗。

金將黏罕據西京,與澤相持。澤遣部將李景良、閻中立、郭俊民領兵趨鄭,遇敵大戰,中立死之,俊民降,景良遁去。澤捕得景良,謂曰:“不勝,罪可恕;私自逃,是無主將也。”斬其首以徇。既而俊民與金將史姓者及燕人何仲祖等持書來招澤,澤數俊民曰:“汝失利死,尚爲忠義鬼,今反爲金人持書相誘,何面目見我乎。”斬之,謂史曰:“我受此土,有死而已。汝爲人將,不能以死敵我,乃欲以兒女子語誘我乎。”亦斬之。謂仲祖脅從,貸之。劉衍還,金人復入滑,部將張捴請往救,澤選兵五千付之,戒毋輕戰以需援。捴至滑迎戰,敵騎十倍,諸將請少避其鋒,捴曰:“避而偷生,何面目見宗公。”力戰死之。澤聞捴急,遣王宣領騎五千救之。捴死二日,宣始至,與金人大戰,破走之。澤迎捴喪歸,恤其家,以宣權知滑州,金人自是不復犯東京。

山東盜起,執政謂其多以義師爲名,請下令止勤王。澤疏曰:“自敵圍京城,忠義之士憤懣爭奮,廣之東西、湖之南北、福建、江、淮,越數千裏,爭先勤王。當時大臣無遠識大略,不能撫而用之,使之飢餓困窮,弱者填溝壑,強者爲盜賊。此非勤王者之罪,乃一時措置乖謬所致耳。今河東、西不從敵國而保山砦者,不知其幾;諸處節義之夫,自黥其面而爭先救駕者,復不知其幾。此詔一出,臣恐草澤之士一旦解體,倉卒有急,誰復有願忠效義之心哉。”

王策者,本遼酋,爲金將,往來河上。澤擒之,解其縛坐堂上,爲言:“契丹本宋兄弟之國,今女真辱吾主,又滅而國,義當協謀雪恥。”策感泣,願效死。澤因問敵國虛實,盡得其詳,遂決大舉之計,召諸將謂曰:“汝等有忠義心,當協謀剿敵,期還二聖,以立大功。”言訖泣下,諸將皆泣聽命。金人戰不利,悉引兵去。

澤疏諫南幸,言:“臣爲陛下保護京城,自去年秋冬至於今春,又三月矣。陛下不早回京城,則天下之民何所依戴。”除資政殿學士。又遣子穎詣行闕上疏曰:“天下之事,見幾而爲,待時而動,則事無不成。今收復伊、洛而金酋渡河,捍蔽滑臺而敵國屢敗,河東、河北山砦義民,引領舉踵,日望官兵之至。以幾以時而言之,中興之兆可見,而金人滅亡之期可必,在陛下見幾乘時而已。”又言:“昔楚人城郢,史氏鄙之。今聞有旨於儀真教習水戰,是規規爲偏霸之謀,非可鄙之甚者乎?傳聞四方,必謂中原不守,遂爲江寧控扼之計耳。”先是,澤去磁,以州事付兵馬鈐轄李侃,統制趙世隆殺之。至是,世隆及弟與興以兵三萬來歸,衆懼其變,澤曰:“世隆本吾一校爾,何能爲。”世隆至,責之曰:“河北陷沒,吾宋法令與上下之分亦陷沒邪?”命斬之。時世興佩刀侍側,衆兵露刃庭下,澤徐謂世興曰:“汝兄誅,汝能奮志立功,足以雪恥。”世興感泣。

金人攻滑州,澤遣世興往救,世興至,掩其不備,敗之。

澤威聲日著,北方聞其名,常尊憚之,對南人言,必曰宗爺爺。

澤疏言:“丁進數十萬衆願守護京城,李成願扈從還闕,即渡河剿敵,楊進等兵百萬,亦願渡河,同致死力。臣聞‘多助之至,天下順之’。陛下及此時還京,則衆心翕然,何敵國之足憂乎?”又奏言:“聖人愛其親以及人之親,所以教人孝;敬其兄以及人之兄,所以教人弟。陛下當與忠臣義士合謀肆討,迎復二聖。今上皇所御龍德宮儼然如舊,惟淵聖皇帝未有宮室。望改修寶籙宮以爲迎奉之所,使天下知孝於父、弟於兄,是以身教也。”上乃降詔擇日還京。

澤前後請上還京二十餘奏,每爲潛善等所抑,憂憤成疾,疽發於背。諸將入問疾,澤矍然曰:“吾以二帝蒙塵,積憤至此。汝等能殲敵,則我死無恨。”衆皆流涕曰:“敢不盡力!”諸將出,澤嘆曰:“‘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翌日,風雨晝晦。澤無一語及家事,但連呼“過河”者三而薨。都人號慟。遺表猶贊上還京。贈觀文殿學士、通議大夫,諡忠簡。

澤質直好義,親故貧者多依以爲活,而自奉甚薄。常曰:“君父側身嘗膽,臣子乃安居美食邪!”始,澤詔集羣盜,聚兵儲糧,結諸路義兵,連燕、趙豪傑,自謂渡河克復可指日冀。有志弗就,識者恨之。

子穎,居戎幕,素得士心。澤薨數日,將士去者十五,都人請以穎繼父任。會朝廷已命杜充留守,乃以穎爲判官。充反澤所爲,頗失人心,穎屢爭之,不從,乃請持服歸。自是豪傑不爲用,羣聚城下者復去爲盜,而中原不守矣。穎官終兵部郎中。

翻譯(部分)

宗澤,字汝霖,婺州義鳥人,宗澤從小就豪爽有大志,無佑六年考中進士,在朝廷應對時極力指陳時弊,考官討厭他的耿直,把他放在第三甲採取.

宗澤調任大名府館陶縣尉.呂惠卿統管鄜延,下公文要宗澤與縣令巡視黃河堤防.公文到達時,正碰上宗澤長子喪亡,但宗澤還是拿上公文立即動身.呂惠卿得知此事,說:“他可說是個爲國而忘家的人.”不久,朝廷正在大規模疏浚御河,當時正是隆冬時節,不少服役的人凍僵了倒在路旁,可宮廷派出的使者仍然緊急催督.宋澤認爲疏浚御河是個小事,於是向上級統帥呈遞文書說:“現時正值嚴寒,這樣做只會讓百姓受苦卻不容易見到功效,還是稍微等待一段時間,到了開春,就可以不受嚴寒干擾而繼續施工了,”上級統帥把他的意見稟奏皇上,最終被採納.呂惠卿徵召他爲屬官,他推辭了。

靖康元年,中丞陳過庭等聯名舉薦,擔任和議使,宗澤說:“這次出行不能活着回來了.”有人問他爲什麼,他說:"金人能悔過撤軍當然好,不然的話,我怎麼能夠在敵營屈節而有辱君命呢!”參與商議的大臣們認爲宗澤剛正不屈,擔心會妨害和議之事,因此皇上沒有派他出使.而任命他爲磁州知州。

當時太原失守,在兩河地區任職的'官員全都藉故推委不肯前往.宗澤說:“食國家俸祿卻躲避困難,這不行啊.”當天就獨自騎馬赴任,只帶了十多個瘦弱的士兵.到達選後,修繕城牆.疏浚城河,整治兵城,招募義勇,開始作固守不動的打算.皇上嘉獎他,任命他爲河北義兵都總管.金兵攻破真定,率軍南取慶源,從李固渡渡黃河,由於擔心宗澤帶兵從後面追蹤,就調遣幾千騎兵直奔磁州城,索澤披甲登上城樓,命令將士用神臂弓射箭,使金兵逃跑,又打開城門:追擊敵軍,殺敵數百人.所繳獲的羊馬金帛,全部犒賞士兵.

靖康二年正月,索澤到達開德.他準備憑藉孤軍進兵救援京城,都統陳淬說敵軍氣勢正盛,不可輕舉妄動.宗澤大怒,準備殺了他,諸將請求寬恕陳淬,讓他能在陣前以死效命.索澤命令陳淬進軍,遇到金兵,陳淬戰勝了敵人.

宗澤領兵到達衛南,考慮到將孤兵寡,不深入敵營不能成功.先頭部隊回報說前面有敵人軍營,宗澤就率軍向前直奔敵營,與敵戰鬥,打敗了敵人.宗澤領兵轉戰東進.可是敵人增援的生力軍到了,王孝忠戰死,前後都是敵人的營盤,宗澤下令說:“今天進與退同樣都是死,我們不能不從死中求生.”士兵知道總是一死,無不以一當百,殺敵幾千人.金兵大敗,潰退幾十裏.宗澤考慮到敵軍十多倍於已,現在這一戰出其不意,敵軍勢必再來文言文,假使他們出動全部騎兵在夜聞偷襲我軍,就危險了,於是就連夜轉移了自己的軍隊.金兵當晚到達,只得到一座空營.非常驚恐,從此害怕宗澤,不敢再出兵.宗澤出其不意,又派兵過黃河襲擊敵軍,打敗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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