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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浸潤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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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哪裏呀,春天在哪裏,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裏,這裏有紅花呀,這裏有綠草,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嘀哩哩嘀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春天在青翠的山林裏,春天在哪裏,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春天在哪裏呀,春天在哪裏,春天在那湖水的倒影裏。映出紅的花呀,映出綠的草,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

下了班,去幼兒園接兒子時,小朋友們正在排排隊跳着舞,唱着“春天在哪裏”。心,在那一下突然,就柔軟了、收縮了、夾雜着些些小憂傷。

記得,我們那個年代的童年,我也喜歡穿着花裙子,唱着春天在哪裏,跳着那歡快的舞蹈。小花裙轉呀轉呀轉,如美麗的花蝴蝶飛在蔥蔥郁郁的綠林間,憩息在嬌豔溫柔的花蕊裏。

如花的笑容,如花的歲月,如花的年紀,一去不復返哦!

春天,又來了,多少個春,多少個歲月,我在這些如水的歲月裏,還沒來得及聽那潺潺的滴水聲,便溢流入盡底……

春,緩緩而至。

還沒將那可愛的冬,雪白的飄雪,納入畫冊,便匆匆而去。終究給了我2012年翹首企盼無言的結局,只好靜靜等待2013年的冬,帶給我一副雪花漫天飛舞,我在飛雪裏追逐的美景。

習慣在清晨時分醒來,喜歡在這個靜謐安靜的時光裏,倚窗聆聽。微風徐徐,一絲絲清恬、幽香的泥土芬芳浸侵潤我的心底。那麼柔軟,那麼和靜,那麼安心。

“春風,她輕輕的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雖說是春眠不覺曉,只有那偷懶人兒才高眠。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雖然是春光無限好,只怕那春光老去在眼前。趁着這春色在人間,起一個清早和春相見,讓春風吹到我身邊,輕輕地吻上我的臉。春天裏處處花爭豔,別讓那花謝一年又一年”

站在春風裏,聽着蔡琴的這首歌曲,真的覺得,春風溫柔的吻,就點點滴滴落在了我的臉上。把我帶進了曾經的初戀情懷,曾經那個靦腆可愛的佳,曾經無數個花前月下,細細密密、輕輕淺淺的吻印,溫柔纏綿的情話。

第一次見面的那份青澀,第一次牽手的羞澀,第一次擁抱的心動,第一次親吻的浪漫……在春晨裏,點燃了無限的遐思。我無數次的回頭,看着牀上香甜睡夢中的大小男人。心,那樣的滿足,那樣的安定。

渾身浸透着滿滿的活力與幹勁,或許,春晨真能點燃心中的希望,激發人生的熱情。

我喜歡春天,愛到骨子裏。

小時候,媽媽總愛給我講小時候的故事。在那個綠油油的小草兒排着整齊的隊伍,紅豔豔的杜鵑花兒開滿山坡,一切沐浴在春晨的曙光時,我便出生了。

感謝媽媽把我帶到了這個靈動精彩的世界,感謝美麗的春天賦予我五彩斑斕的心情。

人生,總是不能十全十美,完全如意。於是,在生活彷徨時,工作壓力龐大時,計劃受阻擾時,我便會傾聽春天的歌曲,感受春天的心情。用春暖花開的心境,驅除炎炎夏日裏,燥熱之心。用柔和春風,吹開心中的陰霾,驅散冬季裏的寒冷。

我的心,留在了春天,留在一片希望裏。恍忽間明白:春光明媚的春天之所以如此的美,是因爲它讓人的心情在此刻綻放。充滿希望,盈滿陽光。

又入夜了,卻並不清冷,因爲春來了,它就陪在我的身邊,圍繞在我的心裏。

這樣的夜晚,月光迷離,空氣清爽。風兒依舊輕緩拂過我的長髮,輕吻我的臉頰。月光漫過窗子,灑落在房間裏,平靜柔和,溫暖祥寧。

春天,一個嶄新的世界,有着清脆的鳴語,清新爽朗的生機。洋溢着新的希望,新的氣息,讓我對自己未來的路途與追逐,有着更濃郁的渴望,更堅強的韌勁。

春,我早已將它的靈動,它的張揚,它的堅持,浸潤在了我的內心。它賦予了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對未來充滿着希望,就如我的夢,漫長而充滿幻想的夢。它卻並不遙遠,因爲它會隨着春天的新綠,而夢想成真!

聽一首《春》,內心激盪着無數的感動!

“曾有的幻想,伴隨着笑容,被歲月隱藏在何方,遲來的歸心尋找着花朵凋零以前的瞬間。暖暖的春風布蓋在臉上,展示着歷來的溫柔,時光如流水卻流不走往日凝聚成冰的夢。

緩緩走在飛速的世界,無數青春被衰老帶走了,緩緩走在飛速的世界,無數衰老又被青春代替了。晴朗的天空給黯淡的旅途又劃上暫時的句號,蝴蝶在飛舞,鳥兒在歌唱,又是個新生景象。暖暖的春風吹不走往日對聚聚散散那份緊張,只有在漫無的甦醒中,匆匆抹去來時的腳印。年少的情懷隨時間的變換,又容納了一點點滄桑,更新的年代給回憶的時間卻總是那麼的短暫。失戀的心和冷漠的人還在訴說着冬天的故事,無語的芳草卻靜靜地等待着下一個季節來臨……”

(二)苦活累活先幹着,會成爲核心競爭力的

只要是人,誰都喜歡輕鬆,這個是人性。能幹苦活,累活的人很少,特別是我們80後,90後,更多的是在比較還行的環境中長大。對看起來,比較髒,比較亂的基本是敬而遠之。

但是還真的別說,很多人的髒活,苦活的經歷,基本都成了他們後來最大的競爭力了。

老鄉有個人今年剛畢業,還沒跑幾個月的業務,他的父母親就經常去跟我的父母親說,看下有沒有辦法幫他找個輕鬆點的工作。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是說還沒有看到需要的。

當然,從我內心的角度講,我更希望的是他先把業務做到最好了再說。

因爲我當初畢業就進工廠了,也是從工廠出來的,我很感謝那段經歷。

比如心態,包括方向,包括人生高度,甚至賺錢的思路,都跟當時的那段經歷有關。

我經常寫的一個故事,是同學的叔叔,他挑水泥,娶了個老婆還是挑水泥,幾十年過去了,依然是那樣子的,但是他現在有3套房子了。前年還花錢幫他孩子買點重點中學。

記得我第一次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有個人就找我了。

他說,老師,你這個思路不對,挑水泥怎麼挑出頭,應該是告訴他打造賺錢機器。

當初我沒有回答他,我只說,好的。

我知道,我要是回答他,有些話一出口也許就錯了,或者是我錯了,既然錯了,也就沒有必要回答,也許是他錯了,他錯了我要是去證明,他肯定是鬱悶,所以我還不如不說。

但是在我的心裏,其實我一直的一直觀點是,賺錢更多的要靠內在。

就像我一直說的一句話,內在有了,外在的很多的東西都跟隨着來了。

不管是金錢,也許是名譽,也許是那甜蜜的愛情。

但是具體什麼是內在呢,比如經歷,比如好性格,比如好脾氣,比如好心態,很多。

我覺得這個纔是真正重要的。

因爲我看到過太多的人因爲只靠外在,但是沒內在,所以很快起來,但是馬上卻又是倒下了。更多的是還沒開始就結束。當然,我也看到太多的有內在的,即使剛開始什麼都沒有,但是到最後卻是都起來了。而且他們做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穩,越來越實在。

我也經常說,有個將近60歲的奶奶級的玩遊戲一年可以賺8萬。

是真的。爲什麼能這麼厲害。我覺得我不用說,我們大家都懂得。

因爲他們是拿鋤頭出身的,一百多斤挑在肩膀上都沒事,每天早上6點起牀,12點睡覺都沒事,吃飯隨便吃下,即使是冷稀飯都能解決。這樣子的人,我們萬萬是比不夠的。

還記得還沒畢業,大學老師跟我們說,畢業了,你們誰身體好,誰能賺得多。

因爲剛開始的時候,錢都是加班加出來的。

我們要是玩遊戲,肯定是天天想着花錢,想着如何快速,所以跟老奶奶比,我們賺得錢,比他們少,肯定還是很正常的了。從科學角度也可以解釋得通,他們付出得多。

其實我一直都在想,網絡越來越普及,真的會讓我們越來越難生存。

因爲不懂得,大家基本搜下答案就直接出來了,但知道怎麼做我們會去做不,會做到不。

還記得以前賣茶葉的時候,大家剛開始幾十個人都是通過加羣,賣茶葉。

用的是一樣的手法,甚至連聊天的話都是一樣,因爲一人一份。

運氣除外,真的就是拼努力了,拼堅持了。

那個時候,3個月結束,公司有2個人就當上了2個部門老大,現在的他們都很厲害了。因爲當上了,接觸到了更多的東西,漸漸的也知道了門路,也自己去複製了。

其實我當初就在想着,人很多的時候真的是靠拼。

我們閩南人很多在網絡上賣茶葉的都是找初中畢業,小學畢業的在網絡上發廣告。一來他們要學習網絡,二來他們工資不用太高。但是還別說,這份部人最後也成了中堅力量。

因爲方法就那樣子,剩下的就是做了。

我們很多老動腦的,沒去做,一對一的幹,肯定幹不夠他們。

所以我常常在想,當很多人放下線下打工,做網絡,那執行力會是怎麼樣。

當然,要是團隊的話,肯定跟老闆很有關,老闆吃過苦的,從底層出來的做事也是很實在的,一些沒吃過苦的,一直在管理層的,出來的話,基本也都是花架子。

這個也是我們說的,苦活累活要先幹,會是我們以後的核心競爭力之一。

我們肯定都知道,中國的很多企業,哪裏都會是老闆的影子。

比如是產品經理出身的,基本都是可以把產品做到最好。

比如老師出身的,他的那個演講,融資什麼的就相當的厲害了,公司也浪漫。

比如技術有身的,他們的那個企業基本也是走技術路線,公司也是很實在的。

最可怕的是軍人出身的,這樣子的企業,他們的存活率是最高的,他們也是最爲可怕的。因爲他們最目標的執着,他們對競爭對手的打擊,他們上班,做事的那個高強度。

想下我們普通人跟當兵的比下就知道,相差太多了。

所以我一直都是覺得,很多的東西,很多的性格真的是一開始就烙印在我們的內心裏,想去都去不掉,我們多多少少都會被這樣子所左右的,特別是我們要是有失敗的寶貴經歷。

因爲失敗過,我相信他一輩子都不會再去犯了。

因爲他知道,那條路行不通,那條路是死路,不管別人怎麼走,他至少不會去走了。

58說,他是因爲幹了別人不願意乾的髒活粗活,所以他成功了。

360也是這麼說,因爲別人都不願意做,他們去做,所以現在做得還行。

京東也是這麼說,他說,因爲別人都想走近路,我們認真做,敢於勇於幹髒活粗活,纔有了他們的現在,幹髒活,出活,倒是成了他們的核心競爭力了。

其實對於個人,對於公司來積累資源來說,我更願意去說他們是一種踏實,一種內在。

因爲我們羣裏做得最好的,也不是懂得最多的,也是最能付出,從不投機取巧的。

因爲這個社會上比我們聰明的人太多了,比我們錢多的人也太多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去付出,踏實付出,爭取用我們的真心去感動那部分屬於我們的客戶,去提升內在。

有些人成功,有些失敗,跟錢關係不大,更多的是跟我們性格,我們心態,等內在有關。

(三)守望靈魂的孤獨

很長時間沒有寫作了。

忙碌、變故,工作、家庭,紛繁的世事壓在身上,纏在心裏,沒有一刻能夠靜得下心來。即使夜深人靜,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面對打開的Word文檔,冥思苦想,手指下,卻敲不出令人心儀的文字了。

承受着接踵而來的瑣碎的痛楚,無奈的浮躁在心底迂旋升騰,一顆浮躁不安的靈魂,註定是與清雅端麗的文字無緣的。

每每讀到文友發表的作品,聽到文友的詰問,心裏便是深深的遺憾和慚愧,怎奈走不出心靈浮躁不安的藩籬,又怎能奢求靈魂的自由和馳騁呢?

大凡寫作,是需要一份心靈寧靜,或者說是一種心靈孤獨的,或許,這份心靈的獨處與孤寂,正是靈魂之駒自由馳騁的蒼茫草原呢。

只是身在世俗,一個凡夫俗子又怎能脫得開生活的煙熏火燎呢?

想起那年在南京,站在一個初春的梅園裏,面對繁花似錦的偌大梅園,卻引不起我品梅的絲毫雅興了。思維裏,凌寒獨放、暗香疏影、俏不爭春應是梅的品格吧。而眼前,大片大片的梅林,朵朵疊疊的梅花,炫耀在遊人如織的暖陽裏,爭寵在嬌吟依依的香風裏,一時了無生趣的心緒,竟讀不出梅的半點斑斕了。憶起《紅樓夢》裏賞梅的情節,曹公筆下的“琉璃世界白雪紅梅”,是何等的令人賞心悅目啊,獨處高潔,冷豔寒香,梅,是容不得俗流的“妙玉”“黛玉”之流吧。“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梅,當是竹籬茅舍前的倩影,當是空谷瘦石旁的花魂啊。

孤獨而自由的靈魂最美。

“不要問我從那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爲什麼流浪,流浪遠方……”夢裏,撒哈拉沙漠,一個身影,爲了夢中的橄欖樹,依然風塵僕僕,踽踽前行……

也夢想,做一個孤獨的流浪者。一個人,穿越敦煌的蕭蕭烈風悽悽黃沙,讓胸腔裏的喘息,融入千年壁畫的錚錚和鳴;一個人,行走在雪域高原的藍天白雲下,長跪於轉經輕揚的喇嘛廟前,用納木措湖的清水,將迷惘的心兒洗淨,將蒙塵的雙眼洗亮;一個人,選一處南國的.水鄉或古村落,租一處倚水或臨街的小屋,住下來,用足夠的光陰,用足夠的情致,聆聽小橋流水的聲音,聆聽木屋廊檐下的風鳴,聆聽春天裏的槳影聲聲,聆聽一個客居他鄉的靈魂那孤獨而自由的呼吸。

做一個孤獨的流浪者。夢想。只是夢想?

暫且放下一段長長的心煩意亂,趁一個風清雲高的週末回老家爬山。爬上高高的一座山巒,山巔處,一株碩大的古柏迎風而立。雖然那龜裂的樹幹盤虯彎曲,刻滿了歲月的屐痕,但它頂起的一樹綠色,在風中,在高高的山頂上,向着藍藍的天空,努力伸展着,伸展着。

一色的荒蕪裏,古柏獨自而屹,一百年?一千年?多少白雲飄過,晚霞西墜,多少狂風暴雨,雷擊長空……古柏只是默默,揮一揮參天的枝梢,時空的隧道里,一切煙消雲散了,只留下一圈圈記憶的年輪,渾厚若史。

石縫中,一叢如星星般的山花獨自綻放。我瞥見,淡紫的花瓣,在清冷的陽光下,正悄悄吐露出梅的神英。

又想起南京的梅園。隨風,輕輕吟起自己的一首詩:

……

好看的花兒被蠱惑的芒刺破/流失了笑的顏色/一隻蝴蝶飛過落下/烤焦了翅膀/變作青蟲鑽進流淚的花蕊

每一個花瓣都映着青蟲的影子/稀疏的枝葉已不能呼吸

逃離,逃離,花魂走了/丟了魂的花朵/沒了色彩/也沒了痛

花魂/在灰色裏流浪/尋夢,尋夢/夢中的雪地/一枝寒梅,綻放如血

北方的山上沒有梅。此刻,只有一株刻滿滄桑的柏樹,站在這裏,守望着歲月,孤獨而自由的歲月,觀雲,聽雨,沐風……百年,千年……

站在孤寂而立的古柏前,我努力伸出雙臂,指尖滑過,一股清涼的風,亙古未斷……

(四)憶今生-能有幾度風花雪月

寫完約稿已是凌晨一點,而我,還是毫無睡意。今夜,註定又要度過一個失眠的雨夜。每一個夜,我都是這樣,緊閉窗戶,獨自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消受着這漫長的時光,過着與世隔絕般的生活。

爲什麼大地變得如此蒼白,爲什麼 天空變得如此憂鬱,難道是冬雨 即將來臨 即將來臨。爲什麼你的眼變得如此陌生,爲什麼你的脣變得如此冷漠,難道是愛情早已不在早已不在……此刻,窗外,雨迷離,燈也迷離。我靜靜地坐在窗內,反反覆覆地聽着這首老歌,思緒隨着《冬雨》開始遊離,禁不住想起你……

我不喜歡冬天,但我知道,它是不會因爲某個人的不喜歡而拒絕到來。所以我能理解它,雖然我是那麼的不喜歡。這幾天,氣溫下降了很多,要添衣才能感覺到一點點的暖和(豬,記着要添衣哦!)。連續幾天都是陰雨綿綿,在灰茫茫的上空飄灑。地面一直都是溼溼的。漫天飛揚的塵埃倒是少了好多,感覺空氣也清新了。

生活在一個人的空間裏,特別是在這樣的一個寒冬,有一種深深的孤寂感。總是怨時間過得太快,想起去年,去鄉下過春節,在阿婆家,好多人一起圍在火桶邊,甚是熱鬧。大家在嬉戲歡笑中,似乎也忘卻了門外嚴冬的存在。只可惜,這樣的日子,這樣的相聚,聚一天少一天。

四季輪轉,我真的不願長大,只想停留在無憂無慮的童年,停留在那個小山村裏。那片山,那一條條的小溪,那些親切的笑臉,還有那些小玩伴,這一刻都浮現在眼前……只是這一切的一切,如今,我只能用來懷念,卻不能再讓它們重演。

很多人都以爲,我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些其實並非是我想要的。心中的夢,總是編排得太過完美,以至於給了自己一種別樣的盼頭。回頭看看走過的路,有荊棘,也有陽光,有喜也有悲,也算是該經歷的都已經嘗試了。只是想起父母,心中愧疚萬分。脾氣倔強的我,總不肯服輸,總是想去改變現狀,一次次傷害他們……每每想起這些,黯然心傷。

沒雨的日子,總是懷念紛飛的細雨。然,有雨的日子,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反而更加的深沉,憂鬱。冬天的雨,雖然還是那麼的柔軟,卻寒意四射,很冰、很冰。冰得窗內那個孤獨的身影在瑟瑟發抖。忽然,我想到了露天陽臺上的那幾盆花,在這侵骨的冬雨中,它們是否也像我一般在瑟瑟發抖?

(五)又是杮子紅

江南人家多種杮子樹,庭院中、小路旁、水溝邊……一株兩株,散散落落,隨處可見。到了秋天,是杮子樹最美麗的季節,一個個小紅燈籠樣的杮子密密匝匝地掛在枝頭,在有幾分蕭瑟的秋意裏分外惹眼,給秋天平增了少許喜氣和溫暖。

在所有的水果中,杮子給我留下的印象最爲溫馨。我的老家在蘇北,那裏幾乎見不到杮子樹。有一年秋天,年幼的我和弟弟正跟着媽媽在地裏收割水稻,遠遠地看見爸爸從地裏向我們走來,我和弟弟立刻丟下小鐮刀,歡呼着向爸爸奔去,因爲爸爸今天趕集了,一定會給我們帶來好吃的。可是爸爸身上並沒有帶着好吃的,而是告訴我們在家裏門後面有好吃的等着我們。當我和弟弟飛奔回家,把小手從門縫裏伸進去時,果然摸出了兩個軟軟的、紅彤彤的小東西。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杮子。我和弟弟像捧着人蔘果般,左看右看,愛不釋手。後來才知道它們叫杮子,從此以後就愛上了杮子。

許多年以後,一見到杮子,我還會想起這件事,而且還產生了幾點疑問:爸爸趕集怎麼只買了兩個杮子呢?又爲什麼把杮子放在門後面而不直接帶給我們呢?那次的杮子我們是什麼時候才捨得吃的,又是啥味道呢?都不得而知了。不過,隨着年齡的增長,這些問題變得越來越溫馨。每次回想起來,微笑總是浮上面容。

也許是長大了,少了孩提時那份純粹的快樂和好奇之心,面對水果店裏五顏六色,甚至奇形怪狀的水果,卻沒有了那份欣喜,我想現在即使是那些小孩子,他們也不會那麼容易滿足和驚喜了。

幼年時發生的故事,比現在可有趣多了,想想啊,我永遠抹不去這些記憶。感謝爸爸,他用他的愛子之心,給我們創造了一段美麗溫馨的記憶;感謝杮子,它給我們留下了一段溫暖甜蜜的回憶。

在這個秋天裏,又見杮子紅。

(六)舊夢重溫之犟牛的故事

九十年代前,從阿克蘇城東沿阿塔公路走約7公里,就進入沙漠了。那7公里處,流過一條水渠,上游在多浪河,那裏有水閘調節渠水,下游就是我們的農場。由於渠水通過沙漠到達農場,渠道就常常被沙子淤塞。那時農場沒有挖掘機,清淤就主要靠人工。所以那時每年的10月,農場就要利用停水的時間(我們農場那時主要種植水稻,要到9月中旬才能停水)全農場動員進行清淤。

六六年我在連隊當上士(沿用原部隊的稱呼,管理連隊食堂的事務,本是事務長的助手,不屬於幹部編制,但那時連隊事務長調走了,就我一人)時的事,那一年我們連隊分得離連隊約十多公里處沙漠中的一段水渠,連長和我就提前一天帶炊事班,趕了個牛車帶上炊具、行李上了工地。挖渠時間預計一週,全連的人吃飯、住宿都在工地上。

一到工地首先得找個合適的宿營地:首先要找有水的地方宿營,四周河是沒的,就是在沒水的渠中找一個能打出水來的地方(渠道下地下水位較高,挖個一米左右就有水);其次是壘竈;其三是打柴,那土竈沒法燒煤,就派人去沙漠裏挖枯死的紅柳根、其它植物的枯枝來燒。連長和我們就忙着壘竈,另有一人就趕着牛車去沙包裏打紅柳根當柴火。

大夥是第二天的下午步行穿過沙漠,傍晚纔到宿營地,晚飯我們已經做好了,等着大夥來。那時伙食也簡單,就是一菜一湯加上米飯或饃。那時平時是很少見到肉的,只有過年過節,還有就是農忙時纔能有些肉吃。挖渠那時算是農場最重的勞動了,連隊殺了一口大肥豬,因此挖渠的幾天,天天是有肉吃的。不過大塊的肉是吃不上的,就是蔬菜或粉條里加上些肉片。

晚上住宿大家先找一個避風的地方(小沙包的背後),沙地上鋪上條被單(有的找些枯草墊在被單下,大家就擠在一起睡。好在10月的南疆風沙不大,但第二天早晨起來,被子上還是有一層沙子。如果碰到晚上刮些風,那就倒黴了,那你滿頭滿嘴都是沙。早晨起來大夥互相見了都哈哈大笑。10月南疆的夜晚,氣溫較低,尤其是露天,大約最高也就只有個四五度的光景,早晨起來可以看到被子上有一層霜;白天陽光明媚的話,那沙漠裏就可能溫度高達四十來度。“早穿棉衣午穿紗”那是一點不假。

3個炊事員們和我4人,每天兩人輪流早晨5點起牀做飯,沒有電燈(那時農場只有場部自己晚上發電,供幾小時的電,連隊都沒有電燈),就點個馬燈燒早飯。那壘的土竈是前後兩個竈,前竈燒飯做菜,後竈溫熱水,給大夥當洗臉水。竈晚上不息火,那紅柳根加滿了竈膛可慢慢燃上一晚上,那兩鍋水都熱了。前鍋上有木板做成的兩片鍋蓋片,可那鍋蓋經過高溫水汽的作用,鍋蓋已不平整,蓋不嚴實了,與鐵鍋之間有較大的縫隙,這就造成了問題:早晨打開鍋蓋,你常常可以看到鍋裏漂浮着幾隻老鼠和癩蛤蟆。我想那時它們也想找個暖和的地方,結果跳進去就再也爬不上來了,那就趕快用笊籬把死耗子、死癩蛤蟆撈掉(把水倒掉可不行,一是那水坑了一下子滲不出那麼多的水,二是放入冷水熬稀飯時間來不及)。這事可不敢給大夥講,否則誰還想吃飯?要是大家餓了肚子幹活,那還不給連長把你臭罵一頓?但有時也有撈得不乾淨的,大米稀飯或玉米糊糊裏混了個死耗子、死蛤蟆的,那時女生就嚇得一聲大叫,只能倒掉稀飯或糊糊,只吃些饃饃了。但我們自己也吃,不吃沒辦法。有時還因爲早晨點了個馬燈做飯,一不小心有時煤油會漏到水中,做出來的糊糊、饃饃有時就會有煤油味,那時就會遭來大夥的一片罵聲,我只有賠禮道歉的分了!

清淤根據需挖的土方量,連隊會給大夥定個定額,給各個班分配任務。男生任務多些,女生就少些。這渠一般不太深,也不太寬,寬的地方有個五六米的樣子,深度大約兩米多至三米多,那就用坎土曼把渠底下的沙土向渠的兩側甩上去,把沙土清掉。也有些比較深或寬的地方,坎土曼甩不上去,那就要用鐵杴把沙土往渠堤上甩,實在太深或太寬的的地方鐵杴也甩不上去,那就用筐子一擔擔往上挑了,這速度就比較慢了。渠道要挖的深度,團裏已經派人勘測過,每50米,立個小木樁,上面標明地段、深度,這一段挖成後木樁及樁下的土要保留,以便來驗收。驗收後,再把這土挖掉。

挖渠是早出晚歸,天剛亮就起牀,吃罷fan就開工,每天天將黑,才收工。大家也沒多大意見,多想趕快把清渠的任務完成,大家可以早些回連隊,免得在這裏受罪。所以上下一心,清淤工作完成很快,好像用了五天半的時間完成了原定7天的任務。那天下午兩點團裏來驗收通過,大家的行李早晨就各自捆好了,連隊大車班的膠車(膠皮輪胎的大車,車廂大,裝的東西多,前面用三、四匹馬拉)中午就趕到了,把大夥的行李裝上車拉上走了。我們炊事班午飯做好,開過飯,把竈拆了,大家把炊具七手八腳裝上牛車,就由我趕了牛車跟隨大夥往連隊撤。

我本來就不太喜歡老牛:幹活慢慢吞吞的,有氣無力的樣子,還有點犟脾氣,你急它不急,哪有趕馬車來勁?但它也有好處,就是勁大,吃也不挑剔,給些什麼乾草就行。這次清淤,老牛還得在沙漠裏往工地上拉柴火,當然老牛比較合適,另外,馬車在連隊還要幹其他農活,連長也不肯派給你馬車。

這老牛開始在沙漠裏慢條斯理的在沙漠裏慢慢的走着,開始還能隨大家一起走。可慢慢的就與大夥拉開了距離。終於看不見大夥了,我一個人牽着老牛在沙漠裏慢慢得走着。

下午的太陽還是非常耀眼,火辣辣的,滿地金黃的沙子滾燙滾燙的,上下烤着你。天上沒有一片雲,地下沒有一棵樹可以幫你遮擋那火熱的太陽。整個沙漠裏,見不到一個人,也看不到一隻鳥。這裏裏水渠較近,地下水位較高,所以沙漠裏能見到幾棵紅柳,幾根蘆葦,方露出一些生命的跡象。

老牛可能也很累,很熱,能聽見他口中呼赤呼赤的嘆息聲音,走得也愈來愈慢,後來乾脆停了下來。但這時這裏不能停,否則要拉到什麼時候?時間已近傍晚,我心裏焦急煩躁,用手裏的柳條棍用勁敲打老牛的屁股,那老牛的皮太厚,我敲的那幾棍它似乎根本不在乎,依然巋然不動。硬的一套不行,我就改用軟的,用小恩小惠來收買它:車上沒有乾草,就從四周找些青青的蘆葦葉拿在手裏來引誘它向前走。它可不中我的糖衣炮彈,還是昂然挺立在那裏。我心裏窩了一股怒火:太陽都快下山了,大夥可能都到連隊了,只有我還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荒蕪的沙漠之中,還不知什麼時候能走出沙漠,我束手無策,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天漸漸黑了,我心裏有點發怵。我到新疆工作才兩年,那年我才19歲,這一切對我來說實在太突然,我實在不知怎麼來應對這樣的事。那種孤獨感,恐怕我一輩子也沒再碰到過。

那老牛現在乾脆臥倒在地,不起來了。我心裏發慌了。我怕老牛出事,那牛車重量會不會把老牛壓壞了?我想趕緊讓老牛站起來,我使勁用棍子狠打老牛,可它與你飆着勁呢,再打也沒用。我想把車卸下來,但又擔心,老牛站起來了,我一人怎麼把這車再給它套上去?我想卸下車一人牽着老牛回連隊,可車及車裏的東西怎麼辦,丟在這裏會不會丟失?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又沒人可商量,怎麼辦?我無計可施。我只能陪老牛在沙漠裏過了,我從車上拉下我的棉衣(新疆早晚冷,十月的晚上很冷了,所以棉衣是隨身帶着的),穿在身上,裹緊了躺在冰涼沙地上。

天完全黑了,滿天的星星在黑幕裏閃爍着,真的很美。大地和天空彷彿連在了一起,那麼空曠,那麼寂靜。我也不去想那煩人的事了,但一個人躺在這空曠的大地上,彷彿這世界上就剩下我一個人似的,心裏就有些恐懼感。人恐懼的時候常常會胡思亂想,我小的時候,常常聽大人說鬼的故事,那時我對鬼是半信半疑,我不知這新繮的野地了會不會有鬼?想想這沙漠里人也沒一個,有鬼也不會到沙漠裏來,想到這,我釋然了。還有怕有當地老鄉經過這裏,打老牛及車得主意。但怕也沒用,我不能離開這裏。

我迷迷糊糊的在沙地上睡着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似乎聽到有人在遠處呼叫我。我猛的站了起來,那聲音還在繼續,我聽出那是在叫我,連長派人來找我了!我興奮起來,大聲叫起來,黑暗中隱隱看到有人騎了馬奔過來了。

來人是連隊的大車班班長,姓朱,也是個上海人,同我一起進繮的,但要比我大幾歲。他告訴我,連長見我一直不會來,擔心我出什麼事,讓他來找我。有了戰友,我心裏不慌了,至少我不需要在這沙漠裏過夜了。

兩人試着擡牛車的轅杆,想把車擡起來,讓牛站起來。可那牛就是死也不站起來,那犟勁真是少見(從此以後我去團部拉連隊的糧油,我能不用牛儘可能不用,有時連隊馬車排不開,又非去團部拉糧油,那時還得用牛車)。看看直在沒辦法,朱班長就說把牛卸了吧,我說那車和東西怎麼辦?他說,把你的行李拿上,其他放在這裏,沒關係,明天他派人來拉。於是我們把老牛卸下套,那老牛沒了負擔,馬上站了起來。朱班長把我的行李綁在老牛背上,我和朱班長同騎一匹馬,我坐在他後面,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牽着老牛的繮繩,慢慢地向連隊方向走去。

終於走出了沙漠,進入了四連的地界,馬駝了兩個人也累了。朱班長就對我說,你晚上就宿在四連吧,我先回去向連長彙報一下,否則他不會睡。

朱班長說完,把老牛牽向四連的馬號,委託他們看管一下,喂些草料和水,我就去找四連的事務長,我認識他,姓李,是個河南人,絡腮鬍子,爲人豪爽好客。我去他家,他已睡了,我把他叫了起來,向他說明了情況,想請他幫我安排一個住宿的地方。他一口答應,說我沒吃飯吧,說着就去熱飯菜。我看看他屋裏的鬧鐘,已經11點多了。從下午兩點多到現在都已九個小時。吃罷fan,他領我去了連隊的一間空屋,是平時接待團裏幹部用的,有牀和被子。那時連隊的條件很差,就是土坯房,接待團裏幹部的房子同老百姓沒啥兩樣,簡簡單單的。我就在那裏好好睡了一夜。第二天我告別了老李去四連的馬號牽了那老牛走回連隊去,(行李昨天朱班長已幫我帶回去了)。四連離三連不太遠,走不了多久就回連隊了。回到連隊向連長彙報了情況,連長安慰了我一下,告訴我已經派大車班的同志去沙包窩裏拉那大車了,我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我在農場同馬、牛打了不少交道,但最讓我深深不能忘懷的就是那隻犟牛的故事了,現在想起來還常常啞然失笑……

(七)佯裝高雅

下午,同事手拿一摞票進辦公室,“大哥,去看音樂會不?”每年都有好幾場這樣的交響樂演出,最近好像特別多。

交響樂,貌似高雅的藝術,一直以來都覺得離我們很遠。過去在內地,沒進過音樂廳,沒聽過音樂會,在電影院裏看一場文藝演出就已經覺得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了。到深圳後,接觸音樂會逐漸多了起來,頭幾年聽到的看到的多半是國外的交響樂團和國家藝術團的演出,這幾年國內的港澳的逐漸多了起來,說實話,除了歌劇芭蕾連唱帶跳我還能保持一個多小時的亢奮外,從頭到尾都看着燕尾服和指揮棒搖頭晃腦,真的提不起什麼興趣。說不懂高雅也好,說低檔次也罷,就是不愛聽。也許是我骨子裏沒有那附庸風雅的基因,也或許是我不喜歡幾個小時正襟危坐的受拘束。

有高雅就自然有通俗,有時候,我們會把通俗藝術與老百姓和大衆的喜好歸爲一類,有意無意的把通俗的降格爲低層次的。就像是學聲樂,你學流行音樂唱通俗唱法就只能在體育場和晚會上娛樂大衆,你在臺下可以尖叫起鬨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喊可以叫,熱度爆了棚也沒所謂。如果你擅長美聲就不一樣了,或許你可以走進金色音樂大廳啦啦啦噢噢噢一把,臺下的聽衆不是gao官達貴就是紳士淑女,鼓掌、說話、走動絕對禁止,差異不言而喻。

工作關係,有些時候,不喜歡你也不能不去,但能不去還是找各種理由不去湊熱鬧,因爲耐心不夠腰不好,還是不要去了。

不喜歡交響樂不代表我就否定高雅藝術。記得一次看俄羅斯國家藝術團的演出,很多國寶級和功勳級的演員在臺上臉紅脖子粗的演了半天,整場演出一無所獲,走出音樂廳啥也沒記住,唯一留存印象的是藝術家們胸前金光閃閃的勳章和芭蕾舞MM無比姣好的長腿,不管給我們記住什麼,至少算是收穫吧。

找到差距後,開始羨慕那些如訴如慕如癡如醉,能和音樂家進行心靈溝通的人,認爲他們纔是遇到是知音是可以用琴聲用樂聲用心交流的人,我等只不過是伸長脖子湊數罷還經常遭受冷眼和蔑視,哎!於是,我也開始試着矜持試着走進音樂大廳試着心無雜念走進音樂家的思想以求產生共鳴。

俗話說:懂行的看門道,不懂得看熱鬧。確實如此,感覺這話就是對我說的,經過體驗,結論是:太難了,不懂就是不懂,高雅是裝不出來的,共鳴沒產生,倒是耳鳴了。

還是繼續俗下去吧,佯裝出來的太累,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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