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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的蝌蚪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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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六月二十五日,一場傾盆、瓢潑的雨肆虐龍城,嚴峻地考驗着龍城的地下排泄管網。

厄運的蝌蚪散文

路,早已落湯成河,往來的車輛在路的“河面”上像衝鋒舟一樣,劈開萬千雨漣,盪出波浪,激起浪花朵朵,揚起如煙似霧的迷濛。

庭可捕魚,好多一樓的人家、店鋪、工廠無可奈何又望“洋”興嘆地利用各種工具在向外排水。

看似根深蒂固的景觀綠化的參天大樹,一時間難撐枝繁葉茂的搖逸,變得東倒西歪、南傾北斜,幼嫩的根鬚怨天尤人的望着雨柱。讓人無法不想起二年前的市級宏圖規劃人!

本來是城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的、人們用來遮陽擋雨的傘,此時只能成爲人們顧頭不顧腚的雨具,無論色彩多麼漂亮、花型多麼耀眼,稍不注意,倩麗的蘑菇瞬間就會被風變成喇叭花,使傘下的人眨眼之間成了落湯雞,盛夏炎炎,單薄的衣衫束縛着人們的姿體,男人到是可以不雅地索性光着脊背,那些女士們就尷尬不已了,秀髮並條、雙峯突兀、肢體盡顯,昔日的靜雅賢淑原形畢露,狼狽一地,滿地花殘。

街道的積水怎麼會越來越深?仔細查詢,原來排水的下水道的井口,竟然毫無廉恥地幹起了爲虎作倀的勾當,蓋板歪斜隆起,汩汩而出的'地下管網的水不僅阻擋路面的雨水下排,還在像一個個趵突泉一樣,在不斷地反向排水。

須臾功夫,使得行人不得不高挽褲管、裙裾,再昂貴的鞋也只能充當一次潛水員的蹼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天鵝湖》表演勿用編排地演繹在龍城的大街小巷。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這種皮鞋變舞鞋的突變,相互攙扶的有之,東倒西歪的有之,大驚小叫的有之,更有甚者一不小心沒入黃湯。

那一天的雨,下到什麼時候?我不知道,因爲忙碌一天、四次更衣的我,一回家沐浴後來不及更衣便倒頭大睡;記得夢裏還心有餘悸地大喊同事要注意安全。

第二天早晨照舊開始了早八晚四的工作,在例行巡迴的途中突然發現在靠近路邊的排水口邊,一團咋看似蟬翼、細看若蛋清的漂浮物蕩在僅有的一窪方圓不到50CM、深不到2CM的雨水裏,質地很輕,輕到可以浮在水面;玲瓏剔透,在雨後豔陽下熠熠發光。

好奇,使我蹬下身體,仔細辨別,在陽光下,一粒粒黑色的點狀物象一個個句號鑲在冰肌玉骨中。良久,我在腦海的記憶裏肯定它是青蛙的儲仔。

大概是昨天狂風暴雨的夜裏,青蛙媽媽誤將路面上的雨水是湍急的河流,是一條潔淨的河道,纔將自己的兒女寄託在這裏,希望它們能夠出身在甘如泉露裏並能幸福成長。

“這,怎麼辦?”

雖然煙雨江南是水鄉澤國,雨是家常便飯,可終歸有晴天麗日的時光,僅有的一窪雨水陽光一露面就會很快地被曬乾,小小的生命定然會命歸西天。

正在我左右爲難絞盡腦汁時,素有禪心的倉庫老劉師傅走過來“沒事,這事有我了。”於是每逢不下雨的時候,他總會提來水桶,補充水位,以苟延殘喘他們的生命。

過了幾天,我再次來來到這裏,那黑色的句號竟然變成了頓號,還不時地蠕動着,那塊晶瑩的漂浮物也變成細密的網狀,顯得藕斷絲連又好像變得特別蓬鬆。

20天后,一個個頓號在我不知不覺中變成了逗號,蠕動變成了活動和掙扎,有的已經墜落路面,好像豆芽一樣等待質變。

雨,在江南往往像出嫁的女兒說來就來,不分早晚時辰,也不顧你願意不願意,終歸家還是她的一樣。又一場大雨,將那窪積水擴大了領地面積,深度也增加到5CM左右,再次經過時,不經意間發現原先的一潭死水竟然靈韻起來。

那窪積水的路面上,不知不覺地鋪上一層翠綠的天鵝絨般的綠苔,陽光下,清澈的雨水映出藍天裏白雲亂度,恰似一塊碩大的翡翠鑲嵌在路上,又似海底深處的珊瑚草一樣輕輕地搖逸。微風吹皺了水面,一片漣漪或左或右地盪漾出風拂緞面般的粼粼波光。

仔細觀看,一羣貌似小黑魚的魚東遊一會、西逛一刻,一會兒一頭扎進水底,緊貼綠毯款款而行,一會兒浮上水面,張開小口緩緩喘息,頭尾相連,動作一致,宛如水上芭蕾的完美表演。

時間一天天地逝者如斯夫,一天早上我突然的發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發生了,密密麻麻的的小魚的頭部神不知鬼不覺地變得粗大圓潤,而尾部特顯修長,而且身體變得扁平,行動起來像極了穿着燕尾服紳士一樣。也大概是紳士的行動使他們逐漸變得大腹便便,越來越細的尾巴,好像難以持續維持它們在水中的優美表演了。

驚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我再一次來看他們時,發現它們竟然能像水老鼠一樣在水中穿行,速度很快。定情觀看發現,它們在頭部和腹部長出了四個爪子來,尾巴變得又細又短,一個個顯得特別瘦弱,把它們的眼睛映襯得特別大。

饒有興趣的我,像孩童一樣故意拿來一根草棒引逗它們,當觸及它們尾巴時,它們會迅速地連遊帶爬而去。可把草棒放在頭部時,略低,它們會像跳高運動員一樣來個優美的弧形一躍而過;稍高,它們又會像泥鰍一樣從下面鑽過去。

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水中只落下僅有的幾尾在漫無目標地蠕動,那窪水面恢復了冷靜。不解的我四處搜索,發現它們像壁虎一樣趴在路牙的側面,很有規則地排成二三行,大概和我們相處久矣,當它們看到我時一定不緊張,相反還睜大眼睛瞪着我,一點沒有逃之夭夭的意思。

我故意地用腳震動路牙,只見它們不約而同地一個扎猛躍入水中,靈動的姿態一點不低於跳水運動員的差。而當它們貼近路面的瞬間,四個爪子連登帶爬,攪起團團渾水,然後突然回頭隱藏起來,待水澄清,緊貼路面的它們睜大眼睛向我偷窺着,此時它們又好像充滿着戒心和敵意。

昨晚,颱風“海葵”肆虐龍城,大雨滂沱後的早晨,當我再次那窪雨水時,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子一樣有點說不出的滋味,落寞的是再也看不到它們的影子了,可錯位一想遲早它們要離開我,迴歸自然,與其遲走還不如早走,早一點接受大自然錘鍊,早一點成長成蛙,早一點爲人類消滅蟲害。也從心裏祝願它們一路走好!

這是一件在農村司空見慣的事,但在城市的廠區確實是難得一見的,這羣蝌蚪不幸中恰遇大幸,如果把老劉師傅的做法和那些在餐桌上大嚼田雞恨不得把骨頭都嚥下的人相比,大概不用我說,孰是孰非,你的心裏定有定論吧。

我溫馨地提醒一句:要想有美好的明天,不妨要向老劉師傅學習一下並能持之以恆,愛護動物就是愛護環境,就是愛惜我們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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