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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鍾書語錄60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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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鍾書語錄60句

人生的刺,就在這裏,留戀着不肯快走的,偏是你所不留戀的東西。

吃飯有時很像結婚,名義上最主要的東西,其實往往是附屬品。吃講究的飯事實上只是吃菜,正如討闊佬的小姐,宗旨倒並不在女人。

把飯給自己有飯吃的人吃,那是請飯;自己有飯可吃而去吃人家的飯,那是賞面子。交際的微妙不外乎此。反過來說,把飯給予沒飯吃的人吃,那是施食;自己無飯可吃而去吃人家的飯,賞面子就一變而爲丟臉。

把整個歷史來看,古代相當於人類的小孩子時期。先前是幼稚的,經過幾千百年的長進,慢慢地到了現代。時代愈古,愈在前,它的歷史愈短;時代愈在後,他積的閱歷愈深,年齡愈多。所以我們反是我們祖父的老輩,上古三代反不如現代的悠久古老。這樣,我們的信而好古的態度,便發生了新意義。我們思慕古代不一定是尊敬祖先,也許只是喜歡小孩子,並非爲敬老,也許是賣老。

有一種人的理財學不過是借債不還,所以有一種人的道學,只是教訓旁人,並非自己有什麼道德。

人生據說是一部大書。假使人生真是這樣,那麼,我們一大半作者只能算是書評家,具有書評家的本領,無須看得幾頁書,議論早已發了一大堆,書評一篇寫完交卷。

考古學提倡發掘墳墓以後,好多古代死人的朽骨和遺物都暴露了;現代文學成爲專科研究以後,好多未死的作家的將朽或已朽的作品都被髮掘而暴露了。被髮掘的喜悅使我們這些人忽視了被暴露的危險,不想到作品的埋沒往往保全了作者的虛名。假如作者本人帶頭參加了發掘工作,那很可能得不償失,“自掘墳墓”會變爲矛盾統一的雙關語:掘開自己作品的墳墓恰恰也是掘下了作者自己的墳墓。

“致身於國”、“還政於民”等等佳話,只是語言幻成的空花泡影,名說交付出去,其實只彷彿魔術家玩的飛刀,放手而並沒有脫手。

忠厚老實人的惡毒,像飯裏的砂礫或者出魚片裏示淨的刺,會給人一種不期待的傷痛。

學國文的人出洋“深造”聽來有些滑稽。事實上,惟有學中國文學的人非到外國留學不可。因爲一切其他科目像數學、物理、哲學。心理。經濟,法律等等都是從外國港灌輸進來的,早已洋氣撲鼻;只有國文是國貨土產,還需要處國招牌,方可維持地位,正好像中國官吏,商人在本國剝削來的錢要換外匯,才能保持國幣的原來價值。

張文憑,彷彿有亞當、夏娃下身那片樹葉的功用,可以遮羞包醜;小小一方紙能把一個人的空疏、寡陋、愚笨都掩蓋起來。

方鴻漸還想到昨晚那中國館子吃午飯,鮑小姐定要吃西菜,說不願意碰見同船的熟人,便找到一家門面還像樣的西館。誰知道從冷盤到咖啡,沒有一樣東西可口:上來的湯是涼的,冰淇淋倒是熱的;魚像海軍陸戰隊,已登陸了好幾天;肉像潛水艇士兵,會長時期伏在水裏;除醋外,麪包、牛肉、紅酒無一不酸。

當着心愛的男人,每個女人都有返老還童的絕技。

張先生跟外國人來往慣了,說話有個特徵--也許在洋行、青年會、扶輪社等圈子裏,這並沒有什麼奇特--喜歡中國話裏夾無謂的英文字。他並無中文難達的新意,需要借英文來講;所以他說話裏嵌的英文字,還比不得嘴裏嵌的金牙,因爲金牙不僅妝點,尚可使用,只好比牙縫裏嵌的肉屑,表示飯菜吃得好,此外全無麼Α?

世界上大事情像可以隨便應付,偏是小事倒絲毫假借不了。譬如貪官污吏,納賄幾千萬,而決不肯偷人家的錢袋。

我都姓了一輩子“錢”了,難道還迷信錢嗎?

有些所謂的研討會其實就是請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吃一些不乾不淨的飯,花一些不明不白的錢,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開一個不倫不類的會!

我們對採摘不到的葡萄,不但可以想象它酸,有很可能想象它是分外的甜。

一個人,到了歲還不狂,這個人是沒出息的;到了歲還狂,也是沒出息的。

天下只有兩種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種人挑好的吃,另一種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後吃。照例第一種人應該樂觀,因爲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裏最好的;第二種人應該悲觀,因爲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裏最壞的。不過事實卻適得其反,緣故是第二種人還有希望,第一種人只有回憶。

一切會議上對於提案的.贊成和反對極少是就事論事的。有人反對這提議是跟提議的人鬧意見。有人贊成這提議是跟反對這提議的人過不去。有人因爲反對或贊成的人和自己有交情,所以隨聲附和。 —— 錢鍾書名句

天生人是叫他們孤獨的,一個個該各歸各,老死不相往來。身體裏容不下的東西,或消化,或排泄,是個人的事;爲什麼心裏容不下的情感,要找同伴來分攤?聚在一起,動不動自己冒犯人,或者人開罪自己,好像一隻只刺蝟,只好保持着彼此間的距離,要親密團結,不是你刺痛我的肉,就是我擦破你的皮。

中國人醜得像造物者偷工減料的結果,潦草塞責的醜;西洋人醜像造物者惡意的表現,存心跟臉上五官開玩笑,所以醜得有計劃、有作用。

這次兵災當然使許多有錢、有房子的人流落做窮光蛋,同時也讓不知多少窮光蛋有機會追溯自己爲過去的富翁。日本人少了許多空中樓閣的房子,佔領了許多烏托邦的產業,破壞了許多單相思的姻緣。

年齡是個自然歷程裏不能超越的事實,就像飲食男女,像死亡。有時,這種年輩意識比階級意識更鮮明。隨你政見、學說或趣味如何相同,年輩的老少總替你隱隱分了界限,彷彿瓷器上的裂紋,平時一點沒有什麼,一旦受着震動,這條裂紋先擴大成裂縫。……無論如何,這些學生一方面盲目得可憐,一方面眼光準確得可怕。他們的讚美,未必盡然,有時竟上人家的當;但他們的毀罵,那簡直至公至確,等於世界末日的“最後審判”,毫無上訴重審的餘地。……古代中國人瞧不起蠻夷,近代西洋人瞧不起東方人,上司瞧不起下屬——不,下屬瞧不起上司,全沒有學生要瞧不起先生時那樣利害。他們的美德是公道,不是慈悲。他們不肯原諒,也許因爲他們自己不需要人原諒,不知道也需要人原諒。

要人知道自己有個祕密,而不讓人知道是個什麼祕密,等他們問,要他們猜,這是人性的虛榮。 —— 錢鍾書名句

自己人之間,什麼臭架子、壞脾氣都行;笑容愈親密,禮貌愈周到,彼此的猜忌或怨恨愈深。……在吵架的時候,先開口的未必佔上風,後閉口才算勝利。

假使咱們熟悉了他們的情形和目的,就知道他們乘這隻船並非偶然,和咱們一樣有非乘不可的理由。這樣好像開無線電。你把針在上面轉一圈,聽見東一個電臺半句京戲,西一個電臺半句報告,忽然又是半句外國歌啦,半句崑曲啦,雞零狗碎,湊在一起,莫名其妙。可是每一個破碎的片段,在它本電臺廣播的節目裏,有上文下文,並非胡鬧。你只要認定一個電臺聽下去,就瞭解它的意義。我們彼此來往也如此,相知不深的陌生人——

遠別雖非等於死,至少變得陌生。回家只像半生的東西回鍋,要煮一會兒才熟。……睡眠這東西脾氣怪得很,不要它,它偏會來,請它,哄它,千方百計勾引它,它拿身分躲得影子都不見。

“天下只有兩種人。譬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種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種人把最好的留在最後吃。照例第一種人應該樂觀,因爲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裏最好的;第二種人應該悲觀,因爲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裏最壞的。不過事實上適得其反,緣故是第二種人還有希望,第一種人只有回憶。”從戀愛到白頭偕老,好比一串葡萄,總有最好的一顆,最好的只有一顆,留着坐希望,多少好?

吃飯有時很像結婚,名義上最主要的東西,其實往往是附屬品。吃講究的飯事實上只是吃菜,正如討闊佬的小姐,宗旨倒並不在女人。 —— 錢鍾書名句

有用的東西只能給人利用,所以存在;偏是無用的東西會利用人,替它遮蓋和辯護,也能免於拋棄。

科學家跟科學大不相同,科學家象酒,愈老愈可貴,而科學象女人,老了便不值錢。

豬是否能快樂得象人,我們不知道;但是人容易滿足得象豬,我們是常看見的。

一個人,到了歲還不狂,這個人是沒出息的;到了歲還狂,也是沒出息的。

做文章時,引用到古人的話,不要引用號,表示辭必己出,引用今人的話,必須說‘我的朋友’——這樣你總能招攬朋友。不料你的見識竟平庸到可以做社論。 —— 錢鍾書名言

報行政野心的人是最靠不住的,捧他上臺,自己未必有多大好處;彷彿洋車伕辛辛苦苦把坐車人拉到了飯店,依然拖着空車自吃西風,別想着跟他進去吃。

侯營長有個桔皮大鼻子,鼻子上附帶一張臉,臉上應有盡有,並未給鼻子擠去眉眼,鼻尖生幾個酒刺,像未熟的草莓,高聲說笑,一望而知是位豪傑。

永遠快樂”這句話,不但渺茫得不能實現,並且荒謬得不能成立。快過的決不會永久;我們說永遠快樂,正好像說四方的圓形,靜止的動作同樣地自相矛盾。

“致身於國”、“還政於民”等等佳話,只是語言幻成的空花泡影,名說交付出去,其實只彷彿魔術家玩的飛刀,放手而並沒有脫手。

考古學提倡發掘墳墓以後,好多古代死人的朽骨和遺物都暴露了;現代文學成爲專科研究以後,好多未死的作家的將朽或已朽的作品都被髮掘而暴露了。被髮掘的喜悅使我們這些人忽視了被暴露的危險,不想到作品的埋沒往往保全了作者的虛名。假如作者本人帶頭參加了發掘工作,那很可能得不償失,“自掘墳墓”會變爲矛盾統一的雙關語:掘開自己作品的墳墓恰恰也是掘下了作者自己的墳墓。 —— 錢鍾書語錄

把整個歷史來看,古代相當於人類的小孩子時期。先前是幼稚的,經過幾千百年的長進,慢慢地到了現代。時代愈古,愈在前,它的歷史愈短;時代愈在後,他積的閱歷愈深,年齡愈多。所以我們反是我們祖父的老輩,上古三代反不如現代的悠久古老。這樣,我們的信而好古的態度,便發生了新意義。我們思慕古代不一定是尊敬祖先,也許只是喜歡小孩子,並非爲敬老,也許是賣老。

把飯給自己有飯吃的人吃,那是請飯;自己有飯可吃而去吃人家的飯,那是賞面子。交際的微妙不外乎此。反過來說,把飯給予沒飯吃的人吃,那是施食;自己無飯可吃而去吃人家的飯,賞面子就一變而爲丟臉。

忠厚老實人的惡毒,像飯裏的砂礫或者出魚片裏示淨的刺,會給人一種不期待的傷痛。

方鴻漸還想到昨晚那中國館子吃午飯,鮑小姐定要吃西菜,說不願意碰見同船的熟人,便找到一家門面還像樣的西館。誰知道從冷盤到咖啡,沒有一樣東西可口:上來的湯是涼的,冰淇淋倒是熱的;魚像海軍陸戰隊,已登陸了好幾天;肉像潛水艇士兵,會長時期伏在水裏;除醋外,麪包、牛肉、紅酒無一不酸。

學國文的人出洋“深造”聽來有些滑稽。事實上,惟有學中國文學的人非到外國留學不可。因爲一切其他科目像數學、物理、哲學。心理。 經濟,法律等等都是從外國港灌輸進來的,早已洋氣撲鼻;只有國文是國貨土產,還需要處國招牌,方可維持地位,正好像中國官吏,商人在本國剝削來的錢要換外匯,才能保持國幣的原來價值。 —— 錢鍾書名句

當着心愛的男人,每個女人都有返老還童的絕技。

張先生跟外國人來往慣了,說話有個特徵--也許在洋行、青年會、扶輪社等圈子裏,這並沒有什麼奇特--喜歡中國話裏夾無謂的英文字。他並無中文難達的新意,需要借英文來講;所以他說話裏嵌的英文字,還比不得嘴裏嵌的金牙,因爲金牙不僅妝點,尚可使用,只好比牙縫裏嵌的肉屑,表示飯菜吃得好,此外全無用處。

世界上大事情像可以隨便應付,偏是小事倒絲毫假借不了。譬如貪官污吏,納賄幾千萬,而決不肯偷人家的錢袋。

看文學書而不懂鑑賞,恰等於黃帝時代,看守後宮、成日價在女人堆裏廝混的偏偏是太監,雖有機會,卻無能爲力。

爲別人做傳記也是自我表現的一種;不妨加入自己的主見,借別人爲題目來發揮自己。反過來說,作自傳的人往往無自己可傳,就逞心如意地描摹出自己的老婆、兒子都認不得的形象,或者東拉西扯地記載交遊,傳述別人的軼事。所以,你要知道一個人的自己,你得看他爲別人做的傳;你要知道別人,你倒該看他爲自己做的傳,自傳就是別傳。 —— 錢鍾書名句

天下只有兩種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種人挑好的吃,另一種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後吃。照例第一種人應該樂觀,因爲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裏最好的;第二種人應 該悲觀,因爲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裏最壞的。不過事實卻適得其反,緣故是第二種人還有希望,第一種人只有回憶。

我們對採摘不到的葡萄,不但可以想象它酸,有很可能想象它是分外的甜。

文憑就好象有亞當夏娃下身那樹葉的功用,可以包羞遮醜。自己沒有了文憑好象精神 上是赤裸裸的,沒有了包裹。

有些所謂的研討會其實就是請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吃一些不乾不淨的飯,花一些不明不白的錢,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開一個不倫不類的會!

假如你吃了一個雞蛋,覺得味道不錯,何必要去看看那隻下蛋的母雞呢?

有用的東西只能給人利用,所以存在;偏是無用的東西會利用人,替它遮蓋和辯護,也能免於拋棄。

侯營長有個桔皮大鼻子,鼻子上附帶一張臉,臉上應有盡有,並未給鼻子擠去眉眼,鼻尖生幾個酒刺,像未熟的草莓,高聲說笑,一望而知是位豪傑。

天地間有許多景象是要閉了眼纔看得見的,譬如夢。

打狗要看主人面,那麼,打貓要看主婦面了。

我們希望它來,希望它留,希望它再來--這三句話概括了整個人類努力的歷史。

笑的確可以說是人面上的電光,眼睛忽然增添了明亮,脣吻間閃爍着牙齒的光芒。

丈夫是女人的職業,沒有丈夫就等於失業。

醫生也是屠夫的一種。

有雞鴨的地方:糞多;有年輕女人的地方:話多。

對於醜女人,細看是一種殘忍,除非她是壞人,你要懲罰她。

奶是孩子吃的飯,所以也該在飯堂吃,證明這旅館是科學管理的。

爲什麼愛情會減少一個人心靈的抵抗力,使人變得軟弱,被擺佈呢?

兩個人在一起,人家就要造謠言,正如兩根樹枝接近,蜘蛛就要掛網。

一句話的意義在聽者的心裏,常像一隻陌生的貓到屋裏來,聲息全無,直到"妙"的一叫,你才發覺它的存在。

誤解,聖解也!

人生最原始的睡,同樣也是死的樣品。

流言這東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蘊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惡意,比流產更能讓人心力憔悴。

“永遠快樂”這句話,不但渺茫得不能實現,並且荒謬得不能成立。快過的決不會永久;我們說永遠快樂,正好像說四方的圓形,靜止的動作同樣地自相矛盾。

把忍受變成享受,是精神對於物質的最大勝利,靈魂可以自主,也可以自欺。

要想結爲夫妻,先去旅行一次。

詩有意義是詩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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