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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秀的詩全集 魏晉詩人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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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秀(約227-272年),字子期,河內懷(今河南武陟西南)人。魏晉竹林七賢之一。官至黃門侍郎、散騎常侍。向秀雅好讀書,與嵇康、呂安等人相善,隱居不仕。景元四年(263年)嵇康、呂安被司馬氏害死後,向秀應本郡的郡上計到洛陽,受司馬昭接見任散騎侍郎、黃門散騎常侍、散騎常侍,與任愷等相善。向秀喜談老莊之學,曾注《莊子》,“妙析奇致,大暢玄風”(《世說新語·文學》)。注未成便過世,郭象承其《莊子》餘緒,成書《莊子注》三十三篇。另著《思舊賦》、《難嵇叔夜養生論》。

向秀的詩全集 魏晉詩人向秀
向秀詩詞全集

思舊賦

向秀歷史思想

相對於“竹林七賢”裏的其他人,向秀似乎名氣不夠響亮,南 朝劉義慶的《世說新語》裏記載也不很多,但是,千百年的歲月流逝卻無法抹去向秀的獨特光彩。

向秀少年時即爲同郡山濤所知。在山濤的接引之下,結識嵇康與阮籍,同爲“竹林之遊”。

向秀雖然沒有完整的文集傳世,但在當時他卻是著名的思想家文學家。其主要著作有《莊子注》,時人稱此注“妙析奇致,大暢玄風”(《世說新語·文學》),“讀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時”(《晉書·向秀傳》)。呂安見後嘆爲“莊周不死矣”。向秀還著有《周易注》,傳稱“大義可觀”,然“未若隱《莊》之絕倫”,二注今皆已佚。又有《難嵇叔夜養生論》一篇,收於《嵇中散集》中;《思舊賦》一篇存《文選》和《晉書》本傳中。

向秀所著一書、一論、一賦三種作品,均爲問鼎之作:其《莊子注》開創玄學注《莊》新思路,後人難望其項背;《難養生論》匠心獨運,與嵇康難分高下;《思舊賦》更是堪稱絕唱,魏晉時期無賦可與之比肩。

經歷了嵇、呂事件的大悲大痛,向秀在惆悵和迷茫中大徹大悟,在苦悶和徘徊中大徹大悟,心境更加趨於淡泊寧靜,用心闡發莊子思想的精神。向秀本傳或言,秀遊託數賢,蕭屑卒歲,都無注述。唯好莊子,聊應崔撰所注,以備遺忘雲。但遺憾的是其中《秋水》、《至樂》兩篇還未註解完,向秀就去世了。

那時候向秀的兒子還小,沒有將父親的註釋光揚天下,被郭象將文稿竊取,“自注《秋水》、《至樂》二篇,又易《馬蹄》一篇,其餘衆篇,或定點文句而已”,以自己的名義大行天下了。此事見於《世說新語·文學》,《晉書》因之。其後千百年來,世人一談到《莊子》的註釋,就將郭象奉爲大家,而忽視了向秀的顯著功績。這大概是中國文化歷史上最著名的侵犯知識產權案例了。

關於向秀注《莊子》,還有個有趣的插曲。開始向秀註釋的時候,嵇康說,《莊子》中的玄言妙旨會被註釋弄得僵滯,以前也沒有一個較好的注,向秀不如不注。後來向秀注基本寫就,拿出來給嵇康看,嵇康才知道向注使《莊子》的玄理更加美妙,因此對向秀的才識大爲歎服。

向秀肯定“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是“自然之理”、“天地之情”,主張“開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認爲必須“節之以禮”,“求之以事,不苟非義”,由此推及人的社會心理和欲求,如名利富貴等,從而強調合“自然”與“名教”爲一。通過向秀註解所體現出來的儒道兩家經典的互解,“使儒道兩家的分歧,通過字句上的精心詮釋而得以化解,爲經世致用奠定思想基礎”。《難養生論》爲向秀爲啓發嵇康進一步闡述其養生思想而著,向秀以世俗見解立意,並非其真實意識表示。

向秀與嵇康關係最密,同時又通過嵇康結識了東平人呂安。嵇康“性絕巧而好鍛”,於是經常可以看到二人在嵇康家門前的柳樹下打鐵自娛,嵇康掌錘,向秀鼓風,二人配合默契、旁若無人、自得其樂,同時也爲了“以自贍給”,補貼一點家用。向秀還經常去呂安家幫他侍弄菜園子,三人可謂情投意合。

向秀助嵇康打鐵時,親眼見證了鍾會被嵇康奚落。這件事情成了嵇康被殺頭的源頭。向秀目睹了後來發生的一切,這些事也影響了他以後的人生道路。

據《晉書·向秀傳》中記載:康既被誅,秀應本郡計入洛。文帝問曰:“聞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秀曰:“以爲巢許猖介之士,未達堯心,豈足多慕。”帝甚悅。秀乃自此役。——司馬昭在殺了嵇康以後,還要威逼向秀吞下這枚“苦果”:你以前不是要隱居嗎,怎麼不學人去采薇了呢?向秀爲保命計,只得順其意說:“像巢父和許由這樣的人,並不瞭解堯帝求賢若渴的用心,所以隱居的生活並不值得羨慕。”但他內心中真的是這樣認爲的嗎?在強權之下的生命,就像浮塵一樣輕忽。

向秀曾經主張無爲政治,然而他所主張的無爲政治,是“任自然而不加巧”。但當他選擇了只做官不做事,就變成消極無爲了。做官並非他的本意,因此他的內心更加痛苦。陳寅恪先生說向秀“在嵇康被殺後,完全改節自圖,棄老莊之自然,遵周孔之名教”,但是細讀他的《思舊賦》,那種刻骨的痛卻在昭示着他的不甘與憤懣。所謂的“改節自圖”,實在是不得已而爲之。

向秀介紹

向秀少年時即以文章俊秀聞名鄉里,後來研讀《莊子》頗有心 得,於鄉里講學時爲山濤所知。山濤聽向秀所講高妙玄遠,見解超凡,如同“已出塵埃而窺絕冥”,二人遂成忘年之交。在山濤的接引之下,認識了嵇康與阮籍,同爲“竹林之遊”。 向秀好讀書,與嵇康、呂安等人友善,但不善喝酒。向秀性格平和,習慣於低調處世,走向朝廷之路,實屬不得已;景元四年(263年)嵇康、呂安被司馬氏害死後,他只好到洛陽任散騎侍郎、黃門散騎常侍、散騎常侍。

向秀喜談老莊之學,當時《莊子》一書雖有流傳,但過去的舊注“莫能究其旨統”,曾注《莊子》一書,沒注完就過世了,郭象則承其《莊子》餘緒,成書《莊子注》三十三篇。著有《思舊賦》、《難養生論》。

向秀哲學思想

1、向秀萬物自生、自化的崇有論哲學觀點主張本體論玄學。

向秀論證了萬物“不生不化”同於“生化之本”的過程,他在“無待逍遙”和“與變升降”的立身處世方面也有初步展開玄理,涉及到了部分社會政治實際。東晉謝靈運《辨宗論》評說:“昔向子期以儒道爲一”(《廣弘明集》卷18),《世說新語·言語》注引《向秀別傳》記載:“(秀)弱冠著《儒道論》,棄而不錄,好事者或存之”。貫通儒道是向秀一直懷有的學術理想,《莊子》注闡發的“自生自化”玄理新義亦是爲此目的服務。

對於名教與自然的看法,向秀既肯定“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是“自然之理”、“天地之情”,主張“開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認爲必須“節之以禮”,“求之以事,非義”,由此推及人的社會心理和欲求,如名利富貴等,從而強調合“自然”與“名教”爲一。通過向秀註解所體現出來的儒道兩家經典的互解,“使儒道兩家的分歧,通過字句上的精心詮釋而得以化解,爲經世致用奠定思想基礎”不苟。

2、向秀對《莊子·逍遙遊》的註解

莊子逝世後,他的學說沉寂了數百年,終於在魏晉之際,在竹林七賢的心中復活。嵇康、阮籍沿着《莊子》的遊心之路,激烈反對社會體制,打出了“越名教任自然”的旗幟:嵇康奮起反抗,白白送掉了性命;阮籍藉助虛幻的神仙境界,卻抑鬱而終。面對現實,向秀“覺悟”了。他清醒地看到,在社會體制的銅牆鐵壁面前,個人的反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脫離社會的自由逍遙只是幻想,沿着“遊世”方向前行,恐怕是惟一的出路。他不願步嵇康後塵,在朝廷與山林之間,他無奈地選擇了前者。作爲最後一個出山的竹林名士,向秀準備與早已入仕的山濤、王戎一起,在高官厚祿中“逍遙”。

在混跡於西晉宮廷的日子裏,向秀對《莊子·逍遙遊》中關於大鵬與小鳥的描述,有了超越前人的感悟。在這兩個反差巨大的意象中,他竟然發現了本質的平等:逍遙是生命存在的最佳境界,而逍遙又是本性的滿足,如果滿足了自己的本性,那麼逍遙本身是沒有任何差異的,猶如在金牀上或木牀上,睡着後的感覺都一樣。從這個角度看,只要適合自己的本性而自我滿足,那麼不僅小人物與大人物,即使聖人與凡人,其逍遙也是沒有差別的。向秀運用這一發現刷新了思想界對“逍遙”的理解,融鑄在其《莊子注》中。 根據《世說新語·文學》劉孝標註所稱“向子期、郭子玄《逍遙義》”,向秀認爲理想的“逍遙”境界存在於現實世俗社會之中,不是由外在主宰“本體”施予獲得,關鍵在於各任其性,各當其份。 “性”、“分”是屬於人們內在的“自然之理”,按照其《難養生論》主張的“情慾自然”觀念,只要滿足人的自然本性要求,上九萬里高空的大鵬與抱榆枋即止的尺鷃都可以達到逍遙至境。凡人資於“有待”而逍遙,聖人“無待”不是絕對遁世,只是能夠順有待“與物冥”適應任何物質環境,實際還是通物情而有所待。

如此,自由逍遙只需性分自足、得其所待,凡人與“至人”可以“同於大通”。這種逍遙義的哲學基礎仍是萬物“自生自化”的本體思想,其對世俗名教的認同經過郭象發展便成爲“身在廟堂心在山林”的士大夫處世人格理想。

向秀仕途

向秀早年淡於仕途,有隱居之志。嵇康被司馬昭殺害後,爲避禍計 ,不得已順應朝廷威逼拉攏而出仕,先後任散騎侍郎、黃門侍郎、散騎常侍等職,但“在朝不任職,容跡而已”。這一點很像東漢末的徐庶——徐庶之母爲曹操所拘,不得已進入曹營,但他不發一言,不獻一策,以沉默來對抗強權,向秀也是這樣。

向秀評價

向秀名列“竹林七賢”,七賢中既有山濤、王戎這樣的現世功業卓著者;也有阮籍、嵇康這樣超凡脫俗,行爲瀟灑的道家超越派;還有劉伶這樣的千古醉人。相對於“竹林七賢”裏的其他人,向秀似乎名氣不夠響亮,南朝劉義慶的《世說新語》裏記載也不很多,但是,向秀的逍遙新義及其《莊子注》裏所闡述的儒道精神兼容的觀點,雖經千百年的歲月流逝卻無法抹去向秀的獨特光彩。

向秀成就

向秀雖然沒有完整的文集傳世,但他卻是少有的大哲人大文豪。據記載,向秀主要著作有《莊子注》,時人稱此注“妙析奇致,大暢玄風”,“讀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時”,其好友呂安見此注後嘆爲“莊周不死矣”。向秀還著有《周易注》,今佚。又有《難養生論》一篇,存《嵇康集》中;《思舊賦》一篇存《文選》和《晉書》本傳中。關於向秀注《莊子》,還有個有趣的插曲。開始向秀註釋的時候,嵇康說,《莊子》中的玄言妙旨會被註釋弄得僵滯,以前也沒有一個較好的注,向秀不如不注。後來向秀注基本寫就,拿出來給嵇康看,嵇康才知道向注使《莊子》的玄理更加美妙,因此對向秀的才識大爲歎服。 向秀在經歷了嵇、呂事件的大悲大痛,向秀在惆悵和迷茫中大徹大悟,在苦悶和徘徊中大徹大悟,心境更加趨於淡泊寧靜。他到洛陽以後,全身心地投入到對莊子思想的研究之中。於是閉門謝客,潛心作注,用心闡發莊子思想的精神。但遺憾的是其中《秋水》、《至樂》兩篇還未註解完,向秀就去世了。

向秀所著一書、一論、一賦三種作品,均爲問鼎之作:其《莊子注》開創玄學注《莊》新思路,後人難望其項背;《難養生論》匠心獨運,與嵇康難分高下;所作《思舊賦》更是堪稱絕唱,魏晉時期無賦可與之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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