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案中心高二教案

第10課《狗貓鼠》課文原文(蘇教版選修)

本文已影響 3.45W人 

 狗·貓·鼠

第10課《狗貓鼠》課文原文(蘇教版選修)

從去年起,彷彿聽得有人說我是仇貓的。那根據自然是在我的那一篇《兔和貓》;這是自畫招供,當然無話可說,——但倒也毫不介意。一到今年,我可很有點擔心了。我是常不免於弄弄筆墨的,寫了下來,印了出去,對於有些人似乎總是搔着癢處的時候少,碰着痛處的時候多。萬一不謹,甚而至於得罪了名人或名教授,或者更甚而至於得罪了“負有指導青年責任的前輩”之流,可就危險已極。爲什麼呢?因爲這些大腳色是“不好惹”的。怎地“不好惹”呢?就是怕要渾身發熱之後,做一封信登在報紙上,廣告道:“看哪!狗不是仇貓的麼?魯迅先生卻自己承認是仇貓的,而他還說要打‘落水狗’!”①這“邏輯”的奧義,即在用我的話,來證明我倒是狗,於是而凡有言說,全都根本推翻,即使我說二二得四,三三見九,也沒有一字不錯。這些既然都錯,則紳士口頭的二二得七,三三見千等等,自然就不錯了。

我於是就間或留心着查考它們成仇的“動機”。這也並非敢妄學現下的學者以動機來褒貶作品的那些時髦,不過想給自己預先洗刷洗刷。據我想,這在動物心理學家,是用不着費什麼力氣的,可惜我沒有這學問。後來,在覃哈特博士(hardt)的《自然史底國民童話》裏,總算髮現了那原因了。據說,是這麼一回事:動物們因爲要商議要事,開了一個會議,鳥、魚、獸都齊集了,單是缺了象。大家議定,派夥計去迎接它,拈到了當這差使的鬮的就是狗。“我怎麼找到那象呢?我沒有見過它,也和它不認識。”它問。“那容易,”大衆說,“它是駝背的。”狗去了,遇見一匹貓,立刻弓起脊樑來,它便招待,同行,將弓着脊樑的貓介紹給大家道:“象在這裏!”但是大家都嗤笑它了。從此以後,狗和貓便成了仇家。

日爾曼人走出森林雖然還不很久,學術文藝卻已經很可觀,便是書籍的裝潢,玩具的工緻,也無不令人心愛。獨有這一篇童話卻實在不漂亮;結怨也結得沒有意思。貓的弓起脊樑,並不是希圖冒充,故意擺架子的,其咎卻在狗的自己沒眼力。然而原因也總可以算作一個原因。我的仇貓,是和這大大兩樣的。

其實人禽之辨,本不必這樣嚴。在動物界,雖然並不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樣舒適自由,可是嚕囌做作的事總比人間少。它們適性任情,對就對,錯就錯,不說一句分辯話。蟲蛆也許是不乾淨的,但它們並沒有自命清高;鷙禽猛獸以較弱的動物爲餌,不妨說是兇殘的罷,但它們從來就沒有豎過“公理”“正義”的旗子,使犧牲者直到被吃的時候爲止,還是一味佩服讚歎它們。人呢,能直立了,自然是一大進步;能說話了,自然又是一大進步;能寫字作文了,自然又是一大進步。然而也就墮落,因爲那時也開始了說空話。說空話尚無不可,甚至於連自己也不知道說着違心之論,則對於只能嗥叫的動物,實在免不得“顏厚有忸怩”。假使真有一位一視同仁的造物主,高高在上,那麼,對於人類的這些小聰明,也許倒以爲多事,正如我們在萬生園裏,看見猴子翻筋斗,母象請安,雖然往往破顏一笑,但同時也覺得不舒服,甚至於感到悲哀,以爲這些多餘的聰明,倒不如沒有的好罷。然而,既經爲人,便也只好“黨同伐異”,學着人們的說話,隨俗來談一談,——辯一辯了。

現在說起我仇貓的原因來,自己覺得是理由充足,而且光明正大的。一、它的性情就和別的猛獸不同,凡捕食雀、鼠,總不肯一口咬死,定要盡情玩弄,放走,又捉住,捉住,又放走,直待自己玩厭了,這才吃下去,頗與人們的幸災樂禍,慢慢地折磨弱者的壞脾氣相同。二、它不是和獅虎同族的麼?可是有這麼一副媚態!但這也許是限於天分之故罷,假使它的身材比現在大十倍,那就真不知道它所取的是怎麼一種態度。然而,這些口實,彷彿又是現在提起筆來的時候添出來的,雖然也象是當時涌上心來的理由。要說得可靠一點,或者倒不如說不過因爲它們配合時候的嗥叫,手續竟有這麼繁重,鬧得別人心煩,尤其是夜間要看書,睡覺的時候。當這些時候,我便要用長竹竿去攻擊它們。狗們在大道上配合時,常有閒漢拿了木棍痛打;我曾見大勃呂該爾(geld. A)的一張銅版畫Allegorie der Wollust上,也畫着這回事,可見這樣的舉動,是中外古今一致的。自從那執拗的奧國學者弗羅特(d)提倡了精神分析說——psychoanalysis,聽說章士釗先生是譯作“心解”的,雖然簡古,可是實在難解得很——以來,我們的名人名教授也頗有隱隱約約,檢來應用的了,這些事便不免又要歸宿到性慾上去。打狗的事我不管,至於我的打貓,卻只因爲它們嚷嚷,此外並無惡意,我自信我的嫉妒心還沒有這麼博大,當現下“動輒獲咎”之秋,這是不可不預先聲明的。例如人們當配合之前,也很有些手續,新的是寫情書,少則一束,多則一捆;舊的是什麼“問名”“納采”,磕頭作揖,去年海昌蔣氏在北京舉行婚禮,拜來拜去,就十足拜了三天,還印有一本紅面子的《婚禮節文》,《序論》裏大發議論道:“平心論之,既名爲禮,當必繁重。專圖簡易,何用禮爲?……然則世之有志於禮者,可以興矣!不可退居於禮所不下之庶人矣!”然而我毫不生氣,這是因爲無須我到場;因此也可見我的仇貓,理由實在簡簡單單,只爲了它們在我的耳朵邊盡嚷的緣故。人們的各種禮式,局外人可以不見不聞,我就滿不管,但如果當我正要看書或睡覺的時候,有人來勒令朗誦情書,奉陪作揖,那是爲自衛起見,還要用長竹竿來抵禦的。還有,平素不大交往的人,忽而寄給我一個紅帖子,上面印着“爲舍妹出閣”,“小兒完姻”,“敬請觀禮”或“闔第光臨”這些含有“陰險的暗示”的句子,使我不花錢便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的,我也不十分高興。

但是,這都是近時的話。再一回憶,我的仇貓卻遠在能夠說出這些理由之前,也許是還在十歲上下的時候了。至今還分明記得,那原因是極其簡單的:只因爲它吃老鼠,——吃了我飼養着的可愛的小小的隱鼠。

聽說西洋是不很喜歡黑貓的,不知道可確;但Edgar AllanPoe的小說裏的黑貓,卻實在有點駭人。日本的貓善於成精,傳說中的“貓婆”,那食人的慘酷確是更可怕。中國古時候雖然曾有“貓鬼”,近來卻很少聽到貓的興妖作怪,似乎古法已經失傳,老實起來了。只是我在童年,總覺得它有點妖氣,沒有什麼好感。那是一個我的幼時的夏夜,我躺在一株大桂樹下的小板桌上乘涼,祖母搖着芭蕉扇坐在卓旁,給我猜謎,講古事。忽然,桂樹上沙沙地有趾爪的爬搔聲,一對閃閃的眼睛在暗中隨聲而下,使我吃驚,也將祖母講着的話打斷,另講貓的故事了——

“你知道麼?貓是老虎的先生。”她說。“小孩子怎麼會知道呢,貓是老虎的師父。老虎本來是什麼也不會的,就投到貓的門下來。貓就教給它撲的方法,捉的方法,吃的方法,象自己的捉老鼠一樣。這些教完了;老虎想,本領都學到了,誰也比不過它了,只有老師的貓還比自己強,要是殺掉貓,自己便是最強的腳色了。它打定主意,就上前去撲貓。貓是早知道它的來意的,一跳,便上了樹,老虎卻只能眼睜睜地在樹下蹲着。它還沒有將一切本領傳授完,還沒有教給它上樹。”

這是僥倖的,我想,幸而老虎很性急,否則從桂樹上就會爬下一匹老虎來。然而究竟很怕人,我要進屋子裏睡覺去了。夜色更加黯然;桂葉瑟瑟地作響,微風也吹動了,想來草蓆定已微涼,躺着也不至於煩得翻來覆去了。

幾百年的老屋中的豆油燈的微光下,是老鼠跳梁的世界,飄忽地走着,吱吱地叫着,那態度往往比“名人名教授”還軒昂。貓是飼養着的,然而吃飯不管事。祖母她們雖然常恨鼠子們齧破了箱櫃,偷吃了東西,我卻以爲這也算不得什麼大罪,也和我不相干,況且這類壞事大概是大個子的老鼠做的,決不能誣陷到我所愛的小鼠身上去。這類小鼠大抵在地上走動,只有拇指那麼大,也不很畏懼人,我們那裏叫它“隱鼠”,與專住在屋上的偉大者是兩種。我的牀前就帖着兩張花紙,一是“八戒招贅”,滿紙長嘴大耳,我以爲不甚雅觀;別的一張“老鼠成親”卻可愛,自新郎、新婦以至儐相、賓客、執事,沒有一個不是尖腮細腿,象煞讀書人的,但穿的都是紅衫綠褲。我想,能舉辦這樣大儀式的,一定只有我所喜歡的那些隱鼠。現在是粗俗了,在路上遇見人類的迎娶儀仗,也不過當作性交的廣告看,不甚留心;但那時的想看“老鼠成親”的儀式,卻極其神往,即使象海昌蔣氏似的連拜三夜,怕也未必會看得心煩。正月十四的夜,是我不肯輕易便睡,等候它們的儀仗從牀下出來的夜。然而仍然只看見幾個光着身子的隱鼠在地面遊行,不象正在辦着喜事。直到我敖不住了,怏怏睡去,一睜眼卻已經天明,到了燈節了。也許鼠族的婚儀,不但不分請帖,來收羅賀禮,雖是真的“觀禮”,也絕對不歡迎的罷,我想,這是它們向來的習慣,無法抗議的。

老鼠的大敵其實並不是貓。春後,你聽到它“咋!咋咋咋咋!”地叫着,大家稱爲“老鼠數銅錢”的,便知道它的可怕的屠伯已經光臨了。這聲音是表現絕望的驚恐的,雖然遇見貓,還不至於這樣叫。貓自然也可怕,但老鼠只要竄進一個小洞去,它也就奈何不得,逃命的機會還很多。獨有那可怕的屠伯——蛇,身體是細長的,圓徑和鼠子差不多,凡鼠子能到的地方,它也能到,追逐的時間也格外長,而且萬難倖免,當“數錢”的時候,大概是已經沒有第二步辦法的了。

有一回,我就聽得一間空屋裏有着這種“數錢”的聲音,推門進去,一條蛇伏在橫樑上,看地上,躺着一匹隱鼠,口角流血,但兩脅還是一起一落的。取來給躺在一個紙盒子裏,大半天,竟醒過來了,漸漸地能夠飲食,行走,到第二日,似乎就復了原,但是不逃走。放在地上,也時時跑到人面前來,而且緣腿而上,一直爬到膝髁。給放在飯桌上,便檢吃些菜渣,舔舔碗沿;放在我的書桌上,則從容地遊行,看見硯臺便舔吃了研着的墨汁。這使我非常驚喜了。我聽父親說過的,中國有一種墨猴,只有拇指一般大,全身的毛是漆黑而且發亮的。它睡在筆筒裏,一聽到磨墨,便跳出來,等着,等到人寫完字,套上筆,就舔盡了硯上的餘墨,仍舊跳進筆筒裏去了。我就極願意有這樣的一個墨猴,可是得不到;問那裏有,那裏買的呢,誰也不知道。“慰情聊勝無”,這隱鼠總可以算是我的墨猴了罷,雖然它舔吃墨汁,並不一定肯等到我寫完字。

現在已經記不分明,這樣地大約有一兩月;有一天,我忽然感到寂寞了,真所謂“若有所失”。我的隱鼠,是常在眼前遊行的,或桌上,或地上。而這一日卻大半天沒有見,大家吃午飯了,也不見它走出來,平時,是一定出現的。我再等着,再等它一半天,然而仍然沒有見。

長媽媽,一個一向帶領着我的女工,也許是以爲我等得太苦了罷,輕輕地來告訴我一句話。這即刻使我憤怒而且悲哀,決心和貓們爲敵。她說:隱鼠是昨天晚上被貓吃去了!

當我失掉了所愛的,心中有着空虛時,我要充填以報仇的惡念!

我的報仇,就從家裏飼養着的一匹花貓起手,逐漸推廣,至於凡所遇見的諸貓。最先不過是追趕,襲擊;後來卻愈加巧妙了,能飛石擊中它們的頭,或誘入空屋裏面,打得它垂頭喪氣。這作戰繼續得頗長久,此後似乎貓都不來近我了。但對於它們縱使怎樣戰勝,大約也算不得一個英雄;況且中國畢生和貓打仗的人也未必多,所以一切韜略、戰績,還是全部省略了罷。

但許多天之後,也許是已經經過了大半年,我竟偶然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那隱鼠其實並非被貓所害,倒是它緣着長媽媽的腿要爬上去,被她一腳踏死了。

這確是先前所沒有料想到的。現在我已經記不清當時是怎樣一個感想,但和貓的感情卻終於沒有融和;到了北京,還因爲它傷害了兔的兒女們,便舊隙夾新嫌,使出更辣的辣手。“仇貓”的話柄,也從此傳揚開來。然而在現在,這些早已是過去的事了,我已經改變態度,對貓頗爲客氣,倘其萬不得已,則趕走而已,決不打傷它們,更何況殺害。這是我近幾年的進步。經驗既多,一旦大悟,知道貓的偷魚肉,拖小雞,深夜大叫,人們自然十之九是憎惡的,而這憎惡是在貓身上。假如我出而爲人們驅除這憎惡,打傷或殺害了它,它便立刻變爲可憐,那憎惡倒移在我身上了。所以,目下的辦法,是凡遇貓們搗亂,至於有人討厭時,我便站出去,在門口大聲叱曰:“噓!滾!”小小平靜,即回書房,這樣,就長保着禦侮保家的資格。其實這方法,中國的官兵就常在實做的,他們總不肯掃清土匪或撲滅敵人,因爲這麼一來,就要不被重視,甚至於因失其用處而被裁汰。我想,如果能將這方法推廣應用,我大概也總可望成爲所謂“指導青年”的“前輩”的罷,但現下也還未決心實踐,正在研究而且推敲。

一九二六年二月二十一日 註釋: ①這是陳源《致志摩》一文中的話。本文以及《朝花夕拾》中的其它篇章都多處引用陳源文章中的語句譏諷陳源。〔選自《朝花夕拾》〕

 附魯迅《狗貓鼠》讀後感一篇

貓捉老鼠本是天經地義,然而不知是物竟盡擇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貓漸漸地退出了歷史舞臺,取而代之的是狗。狗拿耗子再不是多管閒事了。

貓是鼠的天敵,貓從小就是吃鼠長大的,而就算是天命也有變數,總有向小貓挑釁過的碩鼠,也有被羣鼠欺凌過的病貓,但這些和貓吃過的鼠相比,遠可以被忽略。

不過病貓的個案會提高貓的警惕,至少成爲被鼠欺負的病貓是貓的一種擔心,這是貓的推理,而貓就是吃鼠的貓;碩鼠的事蹟放飛鼠類的夢想,每隻鼠都幻想成爲那隻鼠,這是鼠類的邏輯,但鼠就是鼠。

強勢的貓憂慮,弱勢的鼠夢想,而貓和鼠就在這種杞人憂天的緊迫和不切合實際的幻想中進化的,相同的是大家都需要誇大事實。旁觀者或覺本無可改變,而當事者卻活在自己的邏輯裏,總體的趨勢也並不影響個體的奇蹟,所以天真總會被印證。

狗爲什麼會喜歡捉那髒兮兮的耗子,我沒有像巴甫洛夫那樣做過實驗,所以並不清楚,但據目前的情況看,一些嬌貴品種例如獅子狗、哈八狗和一些長得像狐狸的不知名兒的狗大都捉不了耗子,能捉的只是那些並不怎麼惹人喜愛甚至有些讓人厭惡的劣種狗,黃狗就是其中的多數狗族。黃狗是何許狗也?就是本來是經常吃人類排泄廢渣,但隨着抽水馬桶的發明和禁止隨地大小便的明文規定便被砸了飯碗,因而經常耷拉着腦袋在街頭流浪的狗。因此可以說是黃狗取代了貓的地位。

黃狗搶了貓的飯碗,貓兒們自然心有不甘,於是他們便千方百計地去找黃狗的麻煩。若是一隻貓在街頭碰上了一隻黃狗,他便會受了靜電感應一般立即豎起全身的毛髮,翹起尾巴,蹬緊了後腿,準備與黃狗大幹一場,若是黛玉式的靦腆黃狗,自會繞道而行,算是萬事大吉;若是魯達型的粗暴黃狗,他便會湊上前去比試高低,要與那貓自然畏懼,便立馬大吸一口空氣,鼓大肚皮,撐起身子,然後小吼一聲,佯裝猛虎下山,試圖唬住黃狗;那狗卻不作絲毫退讓,硬是要與他幹到底。那貓兒早已被嚇得撒了一灘貓尿,終是沒轍地逃走,並言今天沒空,某年某月某日再好好幹一場云云。

貓兒們絕不甘心這樣被狗欺凌,於是他們臥薪嚐膽苦思冥想,想出了不少對付黃狗的手段,遂上門找茬。

那狗也倒黴,又在街上撞見了貓兒,這回可不是一隻,而是一羣。然而那狗照舊是泰山壓頂而聲色不動,先是露出幾顆犬牙,接着狂吠兩聲,甩動尾巴,白壁無瑕頭便溜,然後是一羣貓兒追殺一隻黃狗,再然後是漫天飛舞的狗毛。

由於狗族中能對貓構成威脅的多是黃狗,而黃狗又不善,狗狗相護,所以這場貓狗之戰中,貓兒們佔盡了便宜。生活好了,自然心情好,吃飯香,身子也胖。有一次我到一位富同學家做客,額剛一進門,便被嚇得魂飛魄散。我早聽說我那富同學喜歡養小動物,卻不料他如此大膽,竟敢販賣東北虎!我正拔腿要跑,卻聽到他溫順地叫了聲

喵--

接着便在我跟前撒嬌,我這方纔明白這竟是一隻貓,幸甚!

貓狗相爭各有所傷,這可樂煞了那些鼠輩。他們再不必東躲西藏,儘可以大搖大擺地在街上逛,若是遇上了黃狗要拿他,他便說:沒用的傢伙,空有一副大體格,連那小貓都對付不了,卻只會來欺凌我們這些弱弱小。

若是碰到了貓他便說:孬種,連飯碗都被人搶了還來逞什麼威風,回家睡覺去吧!

就這樣,貓狗繼續針鋒相對,而鼠輩們則自在地過活。

也許某一天,大街上會發生這樣一件趣事:一隻貓和一隻狗正爭鬥着,旁邊突然竄出一隻小老鼠,那貓和狗便立馬撒腿,向深巷裏鑽了去。

狗,貓,鼠代表了魯許迅生活的那個年代的三個階層,我不知道應讀該用手中這杆筆去抨擊哪個讚頌哪個,心中只有一種同情,發自內心的同情,同情生於那個適者生存,而大多人都不是適者的年代的魯迅。記得有個老師說過:魯迅的文章,只適於瀏覽而不是品味,以我的知識面去揣摩他老人家的情感還爲時過早,可我已能體會到魯迅對這個日漸渾濁的世道的無奈與悲切,他用他的筆戰鬥着,挽救着奄奄一息的中華民族。可這,只在歷史的輪迴裏留下了“無可奈何花落去”的吶喊與彷徨。也許,這就是魯迅,一個高於世俗而又不脫離世俗的革命家。

猜你喜歡

熱點閱讀

最新文章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