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裏的驚豔,溫柔了歲月散文
01
初相識,揹着行囊來到了你的城市。
繁瑣的報道,衝散了來時的喜悅。來不及細細感受校園裏的新奇,只想休息。樹蔭下的長椅,是此刻不顧一切的動力。毫無形象的坐姿,暢飲着大口冰飲料,觀察着來來往往的人羣,有點雜亂,卻帶着青春的氣息。
瞧,人羣中那個不顯眼卻闖進了心裏的男孩,何其幸運。同一個班級,同一片呼吸的天空。
那段時間,不自覺地想搜索你的身影。因爲你,操場成了每天的休閒必備;因爲你,開始在乎自己每天的形象;因爲你,開始努力學習只爲了靠近。
02
日子在不近不遠中悄悄流逝,我和你一如初見。三年過去了,這三年裏,對你由起初的驚鴻一瞥,到如今植根於心的眷戀。
那一年,你離開了這座小城,也帶走了初見你時的青春年少。對不起,我還是沒能開口挽留。
那天,藉此醉意,按下了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你在那裏過的還好嗎?是否身邊已經有了她?
電話的最後,我哭着問,你是不是曾經也有過,哪怕一絲絲對我的心動……沒有足夠的勇氣聽到那個答案,匆匆掛掉,掛掉的是那些年義無反顧的青春。
你不會知道,那些輾轉反側的深夜,只有淚水作伴。
當年,那個不敢將喜歡說出口的女生,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姑娘。在另一個城市,等待,追尋。
03
我重複着每天的生活,相似又不相似。心底裏的那一處執着,逼迫着我不得不去努力。
因爲害怕,因爲自卑,因爲沒有足夠的勇氣,掛掉了那個沒有結果的電話。是啊,我們都長大了,有了各自的生活,年少時的夢想,美好的舊時光,深藏於心底的柔軟,除了你卻誰也進不去。我也曾想,就這樣吧,可是心卻亂得很。
那天,我踏上了來往你城市的列車,撥出熟記於心的那一串號碼。
電話那頭“喂,你好!”
我竟控制不住內心的小驚喜,掌心傳來微微溼意,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一路的'時光裏都是你的影子。
你愣是那聲“好”在心裏遲疑了好久。
見面的氣氛沒有想象時的尷尬。你還是記憶中穿着白襯衫的陽光少年,依舊是我喜歡的模樣,或者說,我似乎更喜歡你了。
我們見面的時間很久,可我覺得只有一會兒。我仍記得你送我回來時,我轉身離開又轉身走向你親吻你時你驚愕的神情,傻傻的,讓我不禁失笑。
就是那一刻,溫度的相接,即使我的未來沒有你,我想我年少時的執念已得到一個句號。
朋友說,那天的我簡直判若兩人。是啊,畢竟我一直無法相信這就是當初匆匆掛掉電話的自己。
04
隔天,離別的車站,廣播的提示音,我很清楚我該走了,也許我們再也見不到,我即將離開這個有你熟悉味道的城市。我還是沒等來你的一句“再見。”
我也明白,我可能該放下了。
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重複着一樣的生活,這不是在行屍走肉吧?我覺得每天都黯然無味。
我已不記得有多少通電話是帶着催促又關心的情感,我也終於答應了,不辜負你們,不忍讓你們再添白髮,不想讓你們操心。我在電話裏聽着你們對他的介紹,我不知道自己答應是不是因爲和他一樣的地方太多,還是真的屈於愛情。
應邀而至,背光而坐的他讓我莫名心安,我忽然笑自己。
因爲事情耽擱,不好意思地跟他道了歉。擡頭的瞬間,我傻眼了。原來“他”就是“你!”
而現在在我面前的你帶着動人的微笑,我偷偷捏了自己,哇,是真的痛!
沒想到你的第一句話竟是:“簽過約,蓋了章,怎麼,想要毀約了?”你的話語,讓我有點侷促不安。
“傻姑娘,不坐着跟我說話嗎?你這樣站着,我看你很累誒,你確定不坐下來嗎?”我這才慌亂坐下,拿起一旁的果汁就往嘴裏放。
你依舊滿臉笑意,靜靜看着我。
“你知道嗎?你喝的果汁是我喝過的!見到我高興到忘我了嗎?”我反應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笨。
你說,“我們在一起吧!”
“我們在一起吧”我小聲嘀咕着。
“好,我同意,我們在一起!”你又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手裏傳來不一樣的溫度,竟炙熱得有些不可信。我覺得就像是天上掉下了一塊餡餅,我只不過碰巧路過接住了。
05
就像是踩在雲端上輕飄飄的感覺,就像是童話裏的灰姑娘穿着水晶鞋直到看見晨曦。
一切好像是水到渠成一般,我享受着這不真實的一切,我相信,那一天我會永生難忘。
你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不知不覺我們就到了高中的操場,我滿臉疑惑。
你說:“你不是一直都想擁有一個屬於你的超級學霸,教會你所有會的、不會的數學題,設定只屬於你們的數字密碼嗎?”
我的視線變得模糊,笑着打斷“你這是在誇你自己,然後順勢推銷給我嗎?而我,可以理解爲你是我年少時的答案嗎?”
“當然,我同意了……”
指尖上傳來溼意,轉頭看時,才發現你的耳朵莫名變紅了。對了,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一緊張,手心都是汗。
幸運,我青春的結尾有你,你的一生裏有我。原來,我不知道你也如此在意。
謝謝你,給了我時光裏的答案。此生有你相伴,足矣!
願: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