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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在曾經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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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聽鄭智化的歌越來越感覺真實的近乎殘酷。第一次聽是十二年前,記得特別清楚,那年九歲,媽媽南下打工,帶回來一臺錄音機還有幾盒磁帶,其中就有鄭智化的。那時的我不懂爲什麼老哥那麼喜歡他的歌,一副破嗓子,還有幾首不知道是唱還是念的歌,以至於每次老哥放他的《三十三塊》、《麻花辮子》的時候我都有想砍人的衝動。後來一段時間,老哥迷上了電路一類的東西,家裏除了電視機沒被拆過之外,其他的電器幾乎全被他折騰遍了,錄音機也不能倖免於難,老爸心疼的送去修理,修理師傅說再拿一盒磁帶過來,我屁顛屁顛的找了半天最後盯上了鄭智化的,在出門之前卻又折了回來另外換了一盒,並不是怕老哥發飆,只是覺得聽這樣的歌似乎太沒品位了點。

夢在曾經的散文

半個月之後,錄音機回來了,磁帶卻沒有,不好叫別人再跑一趟也就算了。後來老哥說“你幹嗎不拿鄭智化的啊,拿他的我就不心疼了”。我在心裏狠狠的把他鄙視了一把,敢情壓根就不喜歡人家的歌,還一直在那裝。

現在想想,那年我九歲,老哥十一歲,正在一個青春開始萌芽的階段,鄭智化的歌帶了太多的囂張和叛逆在裏面,正好映射在少年懵懂的、似是而非的青春裏,急切的盼望長大,急切的尋求成熟的印記,他的歌或許只是一層掩飾,即使失去也不會有發自內心的真正的心疼。

初三住宿,每天早上六點半的時候,鄭智化的《水手》會準時響起,一年四季就那麼一首一直在那放,每次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都會有想把學校的大喇叭給撬了的想法,不僅因爲它影響睡眠,更影響心情。我想我成長的速度永遠都追不上老哥的,人家十一歲就耐着性子扮着成熟,佯裝喜歡他的歌,而我已經十五歲,不說喜歡,假裝不討厭都不行。班主任說“鄭智化是我們70、80後追逐的歌手,和你們已經掉代了,很多人知道《水手》、知道《星星點燈》,卻不知道鄭智化。”我不知道班主任想表達個什麼,但我看得出他對鄭智化的欣賞,甚至是些微的同情,儘管那個另類、高傲、極端、坐着輪椅的男人並不需要這東西。雖然不喜歡他的歌,順帶着不喜歡他的人,但潛意識裏還是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優秀的歌手,或許不被時代所接納,不被人羣所認可,但他活得真實,活得瀟灑,即使退出歌壇仍舊有人執着的懷念。於那時的我而言,他更像是一本難以讀懂的古詩詞,枯燥乏味,沒耐心也沒能力去讀,但也知道它的價值,所以乾脆封存。

再次聽他的歌已經隔了四年,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期間卻是隔了千山萬水般遙遠,在酷我音樂盒歌手名單裏面看到他名字的時候恍惚又看見了小時候的那個自己,不喜歡一個人,不喜歡一首歌,便毫不掩飾。現在早已沒了當初的那份稚嫩和決絕,開始明瞭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和生活的方式,我們看不會、讀不懂,但必須去尊重,不管你喜不喜歡。

第一次認認真真的聽他的歌,從《水手》、《星星點燈》、《年輕時代》到《未婚爸爸》、《沉默的羔羊》、《落淚的戲子》、《遊戲人間》,仍舊是小時候一遍遍耳熟能詳的那幾首,卻唱出了時間劃過的'痕跡,也唱出了只有現在才能讀懂的成長的彷徨與心酸,白巖鬆在江西財大演講時說“沒有一代人的青春是容易的”,這是經歷過之後才體會得到的共性,音樂引起的共鳴,它要有一樣的年齡,一樣的經歷,還有一樣的心境,我理解以前對鄭智化的漠視,甚至是憎恨,那是年齡無法跨越的鴻溝,也理解現在突然之間對他的認可,仍舊是年齡,只是多了一份唏噓與感慨。

上次回家我問老哥“你還記得鄭智化不?”他想了半天最後笑着說“哦,是那個坐着輪椅的歌手吧。”時光果然是殘酷的,沖刷掉了一些人,卻留下說深不深說淺不淺的的回憶讓你緬懷,儘管現實與曾經早已是另一番風景。那些人,那些歌,那些過去,像是被鑿進了生命,真實的刻骨。現在想來,已經無所謂喜不喜歡了,畢竟是成長的階段。不管怎樣,終究是在成長,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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