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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風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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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風散文1

黑夜,風散文

常常在深夜驚醒,然後,思念着海闊天空,傷情得漫無目的,黑夜所以更黑,因爲不願睜開眼睛。

腦海中閃着林林總總,畫面快得來不及分清,眼睛裏突然閃着光,剎那間,既明亮又撫摸不到的刺痛。

好像昨天還看見了雪,今天地皮竟幹得塵土迷濛。

想着楊柳的枝條還沒柔軟,就這樣被迫隨風搖擺不停。塑料袋被無聊地掀起,在半空中不知憂愁地盤旋,一會兒神氣十足的鼓鼓滿滿,一會兒又畏首畏尾地躲躲閃閃。在目空一切時,忽然被一陣驟然的狂風,拽得驚恐慌亂,最後被掛在僵硬的枝條上,任風怎麼撕扯,再也無法自由蹁躚。

夜裏無眠最怕風,無緣無故敲打着窗櫺,如此討厭還要強迫自己,屏住呼吸,好像爲了聆聽,風從哪來,又去向何方,再一次撩撥了誰的清夢。

二樓的鐵皮屋頂,突然就嘎嘣一聲,如此無緣無故的震天震地,卻又說不出的靜。越喧囂越覺得寄靜,深夜裏,無論傳來什麼聲音,那都是響徹後的無聲。然後,陡然好似幼年想家時要哭的心情,又覺得有些人再也不能相見而淚眼朦朧。覺得滴滴答答的時鐘,徒增感傷,歲月依然如此匆匆。枕邊無憂無慮的鼾聲,又有一種寂寞與慨嘆,彷彿無人憐惜,又彷彿被誰拋棄,毫無防備的沒人心疼,於是,期期艾艾的傷心難過,又會毫無徵兆而莫名的感動。

常常聽見列車遠去的轟鳴,汽笛劃破無垠的夜空,帶着撞進心扉的回聲,更像突然加速的狂風。即使沒人相信,可我確定那絕不是幻聽,沉睡的人又豈能會懂,這是詩人纔有的共鳴。鐵軌敲打着心酸,彷彿看見了它的筆直,一望無盡的伸進了黑洞之中,還有那段光禿禿的無人的站臺,彷彿忘記與愛人揮手相擁,沒來得及吻別,彷彿他真的已經孤獨地遠行。

窗簾的縫隙一串白影,我想起了風箏,假如,我鬆了手,假如他想扯斷,我握住的短繩,是否還有他的眷戀,是否還有往日的深情。

要麼飛,要麼墜落,要麼記得有我的歸程。

黑夜,風散文2

噪雜的城市,喧鬧的街,霓虹撒下餘暉,溫暖着這個城市。我看到天空的星辰,灰暗的星光辨不出它原有的皎潔,我看見月色如水般的平靜,隱隱約約感到它越來越像這個城市上空的一盞燈,那麼的朦朧,若不找一塊漆黑的地方,月亮似乎是被這個城市忽略的眼睛,不刻意地望去,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夜深了,月亮從東走到西,人羣各色執着,各色疲憊,閒坐一處地攤,叫幾串烤羊肉,來一盤煮熟的花生,最好是叫上幾瓶冰鎮的啤酒,喝在六月的天空下,百元的菜能吃出萬元的情結。此時若是一個人,聽着四周的喧鬧,不覺會心一笑,好聽的故事,好奇的人,高亢的吆喝聲,每一個看似不似故事的畫面頓然在心中激起千層浪,這是一份夜中的美味,聆聽着別人的故事,舒坦了心中的煩憂,一杯啤酒下肚,冰涼爽了性子,就想豪邁的大叫一聲:“老闆,再來一瓶”。

這樣的夜裏,我曾去過無數次,在不同的城市,沐浴着不同的夜色,和不同的人,歡聲笑語鬧騰到深夜一兩點,心中那種暢快舒坦到了極致。每每在那些歡樂的背後,莫名其妙的有些故事就從寂寞裏開出了一朵明亮的花,想要開在每一個夜中,雅緻的模樣讓人不覺陶醉其中,血液交融於酒力,眼睛裏總能看到那個曾經最美最美的夜,心中不覺一顫,開始疼痛起來。

那是金黃色的夜,我和幾個同爲學生工的小夥伴,每在夕陽西沉的時刻,開始一夜的忙碌。聽着客人豪爽的點菜聲,心中無比歡快,我喜歡每天熱熱鬧鬧的場面,儘管工作會更辛苦一點。看着他們每一張陌生的臉,聽着他們來自五湖四海的方言,在每次點菜的'時候,聽不懂會潛在心裏獨自微微一笑,還不忘用不標準的普通話再問一遍,每遇到他不懂你說的,你不懂他說的,兩個人面面相覷,而後各自微笑,客人拿過菜單,簡簡單單潦草幾筆,上菜。

夜深人靜,出攤至凌晨三點多,仰頭探望着夜色的盡頭,那一山又一山茂密的森林,黑漆漆的擋住了黑夜的臉。此刻客人走的走,剩下一兩桌客人餘興未盡,我們也從來不催客,大多客人會體諒我們,會吃的倉促些,匆忙的離去。遇到個別難纏的客人,我們也甘願守着,聽他們的高談闊論,時而招呼一下,夜攤本來就較隨意一些,偶爾幾個小夥伴找一塊空地,跳一段舞蹈,我們也算自娛自樂了。

喧鬧的一夜終於恢復了平靜,王爺爺便讓後廚弄一桌豐盛的晚餐,有烤魚、羊肉串、下火鍋的各種蔬菜、肉類、佐料,大夥坐在一起談天說地,邊吃邊細說着今夜遇到的各種各樣的客人,常常我們添油加醋的說,笑的他們前仰後額,王爺爺每次最後都不忘總結一下,教我們該如何處置這類或那類的棘手問題,當然,對於我們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來說,他說的太深奧,我們也不太懂。

我們每次都開玩笑地說,像我們這樣吃,按照給客人的價格,每天晚上我們要吃掉兩三個人的工資,王爺爺總是笑笑也不回答。他每天定點坐在靠大門的左側的搖椅上,很少起來走動,老闆每天開車把他送過來,剛開始我們以爲他是這個飯店資深的老人,後來才知道他是老闆的乾爹,一直幫老闆打理生意上的事情,人老了,跑不動了,老闆專爲他開了這個燒烤店,本來不想讓他來照顧店面的,可又怕他一個人在家無聊,所以只讓他負責看着。

突然有天王爺爺突然連續好幾天沒來,等我們知道他去世的消息已經是老闆宣佈店面關閉的時候,老闆給我們提前結算了兩個月的工資,他說:“他乾爹的一生都是在幫助別人,這個燒烤店也是爲了你們這些學生而開”,人要在少年時有一刻自食其力的回憶,要在青春的時候給自己的未來一個脫變的理由,他把這家店的名字叫做“愚人燒烤店”,他想說的大致如此吧!

他說的道理,現在我才明白,明白了人情世故,明白了生活不易,纔想起曾有那麼一位老人,言傳身教地在每一個夜裏虔誠的洗禮着年輕人狂躁的心。不知道他堅持這麼久爲了什麼,我們長大後,莫名因他的言語會冷靜片刻。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又到了那個熟悉的城市,只是那裏早已陌生,“愚人燒烤店”早已不復存在,剩下一羣人的歡聲笑語在記憶的天空下依然亙古不變的走着,當然,王爺爺還在那裏坐着,笑的很快樂,我笑的滿眼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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