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手的散文

一九九〇年六月二日早晨5時45分，天灰朦朦的，佈滿了雲，透過來的光線清晰、柔和、平淡，在這個平靜的早晨，我們家生活中的一件不平靜的事發生了，我的寶貝女兒出生了。

剛剛出生的小女兒瘦瘦的，小小的，5斤6兩，頭髮黑黑的，睜着兩隻大眼睛，雙眼皮。真讓我驚奇的是她的小手那麼小，跟洋娃娃的小手似的，她的小指甲蓋就跟米粒大小差不多。小女兒不哭不鬧，吃飽了就睡去了，她的皮膚太溥了，太嫩了，頭的正上方前部還有鴨蛋大小的一塊，軟軟的，一動一動的，她的頭骨還沒長好啊！我們怕她的小手抓傷臉等，就把她的小手放在小被裏，固定上。每次我用奶瓶給她喝奶時，先將她斜放在我的大腿上，把奶嘴放在她的嘴裏，小女兒總是費力地掙脫兩手的束縛，兩隻小手緊緊地把住奶瓶，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生怕它跑了似的，一直到奶瓶裏的奶喝光了才放手。小女兒真乖，吃飽了不用人哄，自己就睡去了，睡夢中還笑呢，有時是微笑，有時還咯兒咯兒地笑出聲呢。由此我愛人給小女兒起了個小名， 樂樂 ，從此大家開始叫她 樂樂 、 小樂樂 、 老樂 。需要聲明的是此 老樂 絕對原創，絕無跟風之嫌，在女兒兩三歲之後，纔有趙本山的小品《小九與老樂》演出，其後叫 樂樂 、 老樂 的孩子才紛紛出現。

時間就象歡樂的小河，快活地流淌着。轉眼小女兒八個月了，小女兒越來越精神了，頭髮黑黑的，眼睛大大的，雙眸有神，方方正正的面龐，端莊富態。胖了很多，幹不了別的，就象模象樣地看電視，誰擋在前面，她會搖着身子，從擋着人的邊上接着看過去。女兒的小手長大了一點，但胖了許多許多，兩隻小胖手圓乎乎的，在手腕上有一圈深深的肉溝，真是召人喜愛，我總是情不自禁抓起她那小肉手放在嘴上，佯裝要啃的樣子， 啃豬爪了 ，女兒總是極迅速地抽回小胖手，生怕被咬上。女兒有十個月大時的一天，她坐在牀上玩，我拿一個木棍放在她面前，她的小胖手用力抓住，我把木棍向上一擡，女兒竟抓着木棍站起來了，站的很穩。

女兒一週歲的那天上午，我們在她的面前放了幾樣東西，有一個橡膠小狗玩具，一支鋼筆，一個小帽子，一把小扇子，一個蘋果。以此來看小女兒的興趣所在，據說小孩此時天真無邪的選擇就可能預示着未來的人生志趣選擇。我的小女兒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用小胖手抓起了鋼筆。家裏人都太高興了，看來女兒的小胖手將來是握筆桿的了。果然上學後的小女兒學習極爲優秀，成績一直名列前矛，這是後話，暫時不提。女兒兩歲多了，能到處轉了，夏天和她媽媽一起來到我們單位休假，住在招待所裏，每天快活地玩着，自己能吃飯了，但很慢，一邊吃還一邊玩。居住的平房門口的臺階高了一點，對大人沒什麼感覺，可對小女兒來說還真是一道坎，女兒走到跟前，先用兩隻小胖手放在臺階上，然後再把一隻腳放上去，再把另一隻腳也拿上去，就像小動物一樣是爬上去的，最後站起來，推門進屋。上午天氣不熱時，拿一個看圖識字的小畫冊，考一考小女兒，每次說一個景物，女兒都會迅速地用一個小手指指向畫冊的圖，幾乎沒有差錯。下午天氣熱了，就把女兒放在房前樹下的一個大盆裏，裏面的水太陽曬的不冷不熱，溫度正好，女兒在裏面歡快地玩去了。

女兒三歲多已經很調皮了，她用小手拉下兩個眼皮，裝鬼臉逗你玩。在奶奶家玩，她個子沒有桌子高，她會兩手把着桌子沿向上爬，拿上面的東西。坐沙發時，她讓我先坐那，她再坐你懷裏，用兩隻小手把我的'兩個胳膊擡起放平，不許放下，她再把她的兩臂放在上面，愜意的不得了，當然我的雙臂比木頭的沙發扶手軟多了。帶女兒外出，我總是手領手帶着她，她個子太矮了，我又個子太高了，女兒總是舉着手拉着我，她的手太小了，就用小胖手緊緊地握着我的一個食指。走不了多遠，女兒就耍賴了，讓我抱着她走，胖乎乎的小女兒就像個肉球，竄到我的懷裏，兩隻小手把着我的脖子，這時我也會逗她， 我放手了 ，忪開兩手一下，女兒急忙用兩隻小手緊緊地抱牢我的脖子，緊張地直叫。

五歲多的女兒小手已經很有勁了，她主動拿拖布賣力地幫你拖地。也開始用筆一筆一劃地寫字了，並且非常認真，仔細。閒暇時，我抓起女兒的小肉手，放在嘴前， 啃豬爪了 ，女兒還是迅速地抽回小手，但我明白，她已不是怕我咬她的手，而是在故意跟我逗着玩了。檯球桌前，女兒象模象樣的用小手握着球杆，竟然也能打出幾個好球。

六歲多點的女兒在更多的時間裏在看書學習了，小手握着筆不斷地寫啊畫啊，認的字越來越多了，也開始學習英語了。夏天放暑假時，女兒和媽媽來到我單位休假，一邊玩耍，一邊跟媽媽學習，等到秋天新生入學時，女兒已學完一年級全部知識，一年級沒上，女兒直接上二年級了。

光陰似箭，日月輪迴。女兒就像一棵成長中的小樹，沐浴了陽光燦爛，也經歷了風風雨雨。個子長高了，都趕上她媽媽了。女兒的小胖手也長大了，手腕上的肉溝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但也越來越靈巧了。她兩手並用發短信，轉瞬完成，看的我眼花繚亂。女兒早上耍懶不起牀，我再象從前那樣拿起她的手， 啃豬爪了 ，她也不再抽回手了，女兒不再頑皮，也天真稚趣不在了。女兒字寫的漂亮，文章寫的精彩，其它科目學的也優秀。讓我們全家倍感欣慰的是今年九月開學，女兒就將要進入北京一所全國重點名牌大學學習了。真心祝願女兒茁壯成長，巧手繪出更新更美的人生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