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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家鄉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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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家鄉的散文1

隨着我們傳統佳節~中秋節的臨近,讓我想起又一概念~起花生!

回憶家鄉的散文

身處北方農村,小時候就知道八月十五起花生,之所以對這兩個節點印象深刻,主要是與吃有關。試想花生與月餅直到現在還是人們繞不開的味蕾佳品,何況在那食不果腹的飢餓年代!

記得在我10歲那年,中秋節前後天老是下雨,花生早就可以起收,卻泡在泥水裏不能採摘。擔心時間長了花生在水裏殼爛發芽,母親已經等不及了!便帶我去北地起花生。

母親挎一個大竹籃框,我拎一隻小塑料筐。一路上看到地裏都是水,我們是光着腳去的。我們家花生緊挨着一塊紅薯地,由於泥土喝飽了水,腳踩下去就陷到腳踝以上,再拔腳第二步有些吃力,腳脖子會被泥巴擼得生疼!腳離開時留下的泥窩立馬被水充滿。

母親在前面拔秧,我在後面採摘。也許是在水裏浸泡久了的原故,花生被拔出時只帶出一半的果實,而另一半則留在了泥土裏,這樣給我們帶來了採收難度,摘完後還需要用手在拔去花生的泥窩裏摸找一遍!

因爲肚子餓,這一切的不容易擋不住我對花生食慾,迫不及待地撿又大又飽的花生隨便在泥水裏朗一下就剝吃了,那味道真是上帝賜給的清香鮮美,回味無窮!吃了後,那味兒可以在意念裏殘留四季,甚至很多年!所以直到現在我依然喜歡生食花生,特別是新鮮的,剛採摘的那種。

若干後生活把我發配到異鄉,沒想到這裏也是農村,但這裏的人像是很講究,他們說花生是不能生吃的,如果看到有人生吃花生,就如同看見動物園裏老虎吃生肉似的驚奇,我卻被他們的驚奇驚呆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吃生的比熟的更有營養啊!!”於是我一遍又一遍地跟他們交流解釋!終因各地風土文化不同(包括飲食文化)沒有說服他們得到認可,爲此並無遺憾!

無論世界怎麼改變,我依然保持故鄉風情……

回憶家鄉的散文2

海蜇如大黃魚一樣,都是老家的海鮮特產。

大海真是個善於奉獻的母親,一年四季總有各種海鮮在衢港繁盛,讓老家物產豐富、菜餚豐盛。大黃訊落洋了,北港鯧魚旺過了,黃梅雨下了,海蜇就開始發了,直到白露爲霜,而夏秋之交是海蜇最鬧騰的時節。

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人,而我要說海蜇是水做的大海的精靈。那是幾十年前,在一個叫做龍潭的漁村,天突然下了一陣疏朗的大雨滴,一陣風過,又下來一陣大雨滴。地上是清晰的滴滴雨痕,同學的父親說那叫硬殼頭雨。同學的父親是捕撈能手,他站在面對大海的家門前的道地上說,今年的海蜇要旺發了,這硬殼頭雨落在沙灘上、泥塗上、海面上,每一滴就是一隻海蜇……

果然,這一年海蜇旺發。漲網船的一頂頂草繩網網來了成堆的海蜇,就是海潮一不小心也會把海蜇涌推到沙灘上。海蜇加工便如火如荼地進行了。那時衢東涼峙“冷池”海灣,船來船往,而那個千米大沙灘,更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圓桌大的蘑菇狀的水母堆滿了沙灘。臨時搭起的一座座加工棚聯成一條長城,一溜擺開數百隻大礬桶,像一個氣勢磅礴的戰營。村裏男女老少齊上陣,各司其職,有的把那那胖乎乎軟綿綿的水母用刀分開頭子與片子,有的.摘下蜇腔,颳去那層棕色的蝦蛇衣,放在盆中;有的燒着開水,把那些着腔蝦蛇衣放入沸水氽焯,使之凝成花菜狀,或是縮成卷狀,那可是鮮嫩可口的美味,而更多的人在加工海蜇片子。他們在大礬桶裝着用明礬拌均的液水把胖胖圓圓的海蜇片子放到打礬桶裏進行一礬加工。五分鐘不到,那胖胖的海蜇片子變薄了,只有原來厚度的五分之一了,於是進入二礬的第一道工序,然後挑到到廠房去進行加工二三礬加工。忙好片子,忙頭子。割下來的海蜇頭子,有四腳八夾十六葉,堆在一邊在太陽光照曬下,幾個鐘頭後,污液滲出,涎水流掉,觸鬚爛掉,頭子變軟。人們就把它用海水沖洗,進行一礬加工,然後又進行二礬三礬。

這一片長長的沙灘,看似混亂嘈雜,實則緊張有序,這裏加工的海蜇稱爲”衢冬海蜇”。這裏出產的海蜇張張臉盆圓大,片片如玉似瓊,晶亮似透,咬一口,崩脆爽口,是名牌產品,暢銷上海、江蘇、寧波、杭州等地。

已經成品的海蜇,那是家裏常備佳餚。家裏有很多的蓄瓫,其中大的一隻鹽海蜇皮子,小一點那只是海蜇頭子。放在竈間一角那張老舊的八仙桌下,母親叮囑我們不要把菸灰掉進裏面去,不要讓淡水、魚鱗等葷腥之物弄進蓄瓫中去,否則海蜇就會爛脆爛掉。

海島人吃海鮮,喜歡本色原味。客人來了,就從蓄瓫裏取出一張海蜇片子,那片子白白的,像一輪圓月,一盤玉環,一圓蛋餅,用水沖洗一下,捲起來,切成絲,再用淡水把海蜇絲浸泡一些時間,然後反覆擠捏,把鹽分排除,使之清淡,擺上桌,筷子夾起長長的小巧的玉絲條,蘸着醬油麻油放到嘴裏,海蜇清口脆嫩,頗有咬筋的感覺和淡淡的鮮氣,在油香醬美中分外上口。家裏自己吃的,大多是海蜇頭子,切下頭子上的一腳或是幾個葉子,那棕紅色葉子透亮晶瑩,很像精緻的瑪瑙,就着醬油麻油吃,那個清脆爽朗和鮮美的咬味,勝於片子。可那時候頭子似乎沒有片子地位高,可能是海蜇頭子腳葉分開,沒有片子那樣整片的圓美,切開來的細長之美,似乎有點零碎的感覺吧。到了1986年以後,海蜇頭子的價格比片子高了。

海蜇涼拌,在老家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時候開始流行的。涼拌的伴料開始是單色的白菜、捲心菜或萵苣,後來慢慢由青色的萵苣絲、白菜絲加上紅色的胡蘿蔔絲跟海蜇絲相伴。調料開始也只是醬油麻油,後來就用醋和糖了,別有味道。

黃豆芽炒海蜇皮,曾經是老家的一道特色菜,那也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興起的。做這道菜,要講究火候大小和時間。黃豆芽炒到八分熟時,才把切好濾去水的海蜇皮絲放進鍋中快速翻炒,加上調料,迅速起鍋裝盆。杏黃的黃豆芽帶着玉質的嫩柄,海蜇皮絲微微卷縮,而像一條條柔和的米麪。吃起來全是鬆中有堅、脆中有勁,海蜇中有豆芽的清香,豆芽中有海蜇的鮮美;咬筋足,味道獨特,很有品頭。

不過好像在大黃魚銷聲匿跡後,海蜇似乎也隱居去了。家裏的蓄瓫除了鹹菜的那隻還滿着,其它都空了。有幾年過年過節,桌上也少了這盆海蜇,總感到缺少了調味。又一年過年,桌上有了盆海蜇,我坐下來,第一筷就伸向了那盆海蜇,夾着放進嘴裏,開始那咬的感覺倒還不錯,硬硬脆脆的,可咬着咬着,怎麼沒有海蜇的鮮味啊。我皺了皺眉頭說:“現在海蜇怎麼這麼沒味?”母親說:“好久沒吃海蜇了,今天看到人們都在爭購也去買了點嚐嚐,是人工海蜇。”哦,原來如此。

在外每每想起海蜇,我就會想起老家。不管在哪裏,見到海蜇,就會有濃濃的鄉愁,迴旋在心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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