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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許柔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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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開始惦念一個人。吃飯的眼神都是無精打采的,同事打趣,是犯了什麼病吧。可是哪說的清呢,上夜班的時候常常恍惚的以爲這個人就在身邊,可一擡頭看到窗戶外那棵孤零零的樹,雖然籠罩在淡淡的月色裏,獨木不成林的悲哀感便涌到了鼻子上,酸酸的。可是要剋制啊,你都26歲了,心裏小聲嘀咕着。一頭長髮匍匐在肩上,又蜿蜒到腰際,心緒的起伏宛若山巒的綿延,風吹着,聚集在一簇的葉子上下使勁抖動,想要飛到更遠的地方,卻總是逃不掉。白色的襯衣,袖子挽到胳膊肘,心底剛想像學生時代般嫣然一笑,鏡頭前卻是空空的。

幾許柔腸散文

牀頭放着好幾本港派作家的散文小說,誰又不是沉淪在舊時的記憶裏,不肯自拔,誰又不是用小小的羨慕代替無故的感傷。書卻總是翻了幾頁就放下,句子過於密集的寫着六十年代的`愛恨情仇,抑或是幾代人的輾轉流離,哪怕是一本書的得失,都可以引起一番神傷。她不想自己把故事當成了生活,可生活卻總是不如故事。故事的平淡,故事的慵懶,故事的跌宕百轉,故事的靡靡惘惘,總好過茫茫人海中的一個人,一個人怎麼能成故事呢?她常常暗自發笑,放下書對着牆上的燈看一晌,有多少個夜晚是這樣的呢。多少個夜晚都是這樣的。

也不知道是幾年前了,那時候的她看的最多的是唐詩宋詞之屬,“秋風自顧夢裏涼,誰可憐玉骨冰肌”這樣的句子斷不會在當日可以預料是今日的讖言。何況這幾日天氣驟變,天氣又把情感的寄託反襯回來。夜只是涼了一點,還不到冷的地步,心有慼慼焉並不只是張愛玲小說中男女的世態炎涼,那一爐香燒到最後,便是風起而散的飛煙。

爲什麼我們沒有處於飄渺的亂世卻隨着洪流不由自主,她把這樣的話講給他聽。他隔了幾千裏的路,早已忘了她的面容,卻仍是想好迂腐的句子去回她。“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她看了這如此簡短的回覆,失落立時如十五的月華充盈了整個臥室。那是曾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十五的月亮,那是“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十五的月亮,那是“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的十五的月亮。如今,在她眼裏,全然是一塊石,一方礫。

其實還不是普普通通的平常的樣子,走在街上,步履裊繞,坐在妝臺前,芳姿綽約。旁人來尋幾句開心,也繞指柔般劃開。怎麼就那麼多綿綿的芳心要暗藏於每一寸柔腸裏呢?只是不再少女,卻要儘快成熟,搖擺之間,所有的磕磕絆絆弄疼了關節,朦朧了淚眼,染白了青絲,只有柔腸或還有幾許,於幾個不疼不癢的晚上,訴以慰藉。

想到這,她看了一眼窗子外的那棵樹,並不覺得它是孤零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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