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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生命中的黑與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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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偶爾翻出當年的黑白相片,心裏己是有了說不出的滋味。那黑與白舊的時光,已在歲月裏慢慢泛黃。三十多年,彷佛離現實很遙遠很遙遠了。

感受生命中的黑與白散文

人,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回不到那令人懷念的黑白歲月。容顏在嘀嗒的時間裏慢慢變老,最終被一撮黃土溫馨的相擁,幻化成一樹葉,綻放成數朵花,靜靜地臥在山坡、河岸、原野、草地。當月上樹梢時與小蟲共眠,當日下溪川時與魚共酣;當晨中清露吹音啓,當西山晚霞嗚笛時,那一點黑,那一星白,那一片瀰漫山崗上的清香,還有那依依不捨留在人世間的一絲奢望都將是靜悄悄的,靜悄悄的……

人一生或許有一二次所謂的輝煌,此時都將顯得無甚輕重;人一生或許有一二次所謂的得意,此時都將不予在乎。不知是青春負了時光,還是人生只是繁華背後的一場夢幻,時光就在你的不知不覺中溜走。也許有人驚豔了一生,也許有人落魄了一世。我是屬於第二者,也感懷頗多的。而今夕陽醉酒且當歌,而今夜來夢更酣、笑更微。多少回醉裏夢裏有曾經的嬌兒還在搖籃中的啼泣聲,多少回醉裏夢裏有曾經的風雨裏送兒上學堂的影子。如此,更顯得清晰更感然於懷了。而今,少了幾根黑多了幾根白,萬物輪替着生亡之道。我自聞晚鐘之聲聲,看炊煙之嫋嫋……

人就是一個特念舊懷情的精靈,總將一幕幕黑白的光陰製成膠片在腦海裏時時回放。這些儲存的畫面極富動感,牽動着一個人的所有神經。使得人一會兒笑一會哭,一會兒喜一會兒悲,一會兒安靜得會去思考,一會兒狂燥得會去吶喊。喜也傷了心,氣也傷了肺,怒也傷了肝,思也傷了脾。直攪得你六神無主,靜則發呆,動則抓狂。我深深地感覺做人是不易的。

於是,唯一的選擇就是讓心得到安寧。心安則明,明者智也。

於是,我很安然。我的歌聲從此不唱了晨曲,我的嗅覺從此擱在枕頭上。憑着星星夜半輕喚,將一個個少年時的夢悉數;憑雙手緊塞着耳窟,拋開了世俗的煩音,雙腳輕輕地踏在心尖上,去感受心跳的脈搏。感時再喝一杯舊時的“三花”酒,燃一支舊時的“大前門”,把鐮刀劃開肉口子,把血滴在牛背上的夕陽裏。人的一生是要有一番祭奠的。假如再有重生的少年,我再把水放在竈膛裏去燃燒;假如再有重生的黑與白,我再把火放在大海里去煮魚……

記得也曾閻羅殿中走了幾回回,眼看到的是一目發黃的牆壁,耳只能聽到自已的呼吸聲,手都不想去抹愛人傷心的淚水,腳步再不想去踏滅身上燃燒的火焰……

每日裏女兒的呼喚燃起了我對生命的迴歸,對未了的責任表示深深的歉意。我,從而擡起了高傲的頭,因爲我還有儲存在大腦裏的黑白信息,那就是唯一能拯救自已的中醫學理論,那神祕得能挽救生命的白紙中的黑!

那是一個奇蹟,微弱的生命之軀從黑白的文字裏得到了重生。從而更加貪戀地徘徊於舊的書攤,只要有心之所愛,眼晴就會異常的閃爍。就在白與黑的燈光下,我像瘋子一樣啃食着散發着黴腥味的哲學,從容地梳理着絞盤在自已身體上病魔的神經,怒吼般地向它發出威嚴的,驅趕的指令。

我贏了,可也被折磨得體無完膚。人們只知道我有一個完美的外表,可又有誰知病魔變異了,更隱祕了,又在啃食我的心……

我顯得很無奈,感覺自已擁有的是夢裏的,得到的是天上的。無聲的淚也靜悄悄的,靜悄悄的……

彷徨,苦悶,憔悴,失意接踵再至,又是一場生與死的博擊。這次我學會了上網,我結識了“明月如霜”、“青梅”、“秋意弄清影”、“夢裏水鄉”、“劍膽琴心”等,我在她們的文字裏遊弋,感受着她們那種熱愛生話的情懷,那一個個跳躍着生命的美麗的字符深深地感染了我,詩人“雲清”也送給我一個極賦飄逸的QQ名:清風。

我在網絡中搜索,潛意識地去尋覓,我相信我還有一份親情在,這在兒時就有的一個夢幻。記得祖母對我說過,我還有個哥哥。我從小就體會了沒有哥哥的.愛是多麼孤獨的遺憾的事。於是我在詩裏深深地呼喚,在《紫雲英》裏呼喚母親的名字。於是奇蹟發生了,久在西安的哥哥喬宇峯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想,是母親,是《紫雲英》把我和哥哥連在了一起。於是我久違地落淚了,近乎依貼在哥哥的懷抱裏那種委屈的抽泣聲……

大哥找到了,二哥順理成章的也就找到了。二位哥哥一個比一個更愛我。石二哥更關心我的學習,更在乎我的喜愁與哀樂。每日每夜我在石崗主編的《羣書治要》裏去感受他對我的愛。

大哥說,只要寫出好文章;二哥說,讀聖賢書就能寫出好文章。於是我又回味着那寫滿古歲月裏的黑與白。

年輕時只親近黑白二色,也知道黑的是青春,尚不明白“白”的真正含義。而今才感知,白也是一種青春色,是一種還能行走的生命之白。我愛黑色也愛白色,能延長這種顏色也只有黑的字和白的紙,我彷佛聞到了於兩種顏色當中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有時我像失了魂魄似的拔弄着跳躍的燭光,把心貼在黑白裏靜靜地呼吸。此刻就有了一個夢,夢見一隻染了黑色的羊毫,在白色的紙上畫出一幅青梅賞雪圖來。

與我相約在黑白的照片裏是我的妻子,與我相約在黑白的文字裏卻有很多的你。感覺黑白是跳動的,張揚的;感覺黑白也是多情的,令人留戀的。它一頭是序曲,它一頭是尾聲。年少時,很難理解一首曲子開頭爲何總是那麼漫不經心的唱響而來,而人去曲盡時卻顯得那麼流連,總感覺是多餘的。這是不是一種對生命的依戀,是不是有種餘音欲繞樑的悽悽然?

與黑白對話也是一種滿足,春天裏也讓我感覺出了秋冬交際時的那種寥落與寒涼。新婚之夜還是着一件祖父的舊棉衣,妻子卻無比的華麗而嬌豔了。這是不是鮮花與衰草的組合?這是不是熱烈與冷涼的搭配?這是世上少有的一幅畫,總定格在已是老去又翻新的記憶裏。

回憶總是令人傷情的,只是偶然。近來喜一口黃昏的酒,喝着喝着就醉了。醉在白的月光下,醉在夜黑的風高時。黑與白還是那麼深情地,緊緊地揉在了一起許多年,默默地在夢裏尋找自已的那一幀永不退色的黑白畫卷。

我認爲白與黑不是極色,是過渡色。從大自然裏來到大自然裏去。或厚重或輕薄或安靜或飛狂。有時濃亦有時淡,有時真亦有時幻……

一張簿簿的白紙,一沫濃淡相宜的水墨竟然氤氳出一幅畫來。白絹更是我之所喜,與紙的比較更顯輕柔些。它不像白紙在風中沙啞的狂燥,更像是綿綿的,更像是啪啪地對風的讚許而發出的聲音,也更多的是一種身處逆境中的迎合,是一種寬容。

因爲有風,所以我是柔的,才能把我的善良展示出來,讓更多的人感知我脆弱中的堅強,感知我的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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