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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從未愛過我的傷感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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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再次相見,他已經有了圓圓的肚子,哦,也許這是你早就預料到的。也許當初你還幻想過,等到老了,就枕着他圓鼓鼓的肚子曬太陽,歲月歌唱,光陰伴奏。但,現在那一切都是不屬於你的。可是,你知道的,任憑時光如何更改,他的容顏,他的身材,他的性格。你就是愛他。沒有原因。

若你從未愛過我的傷感日誌

——序言:寫在記憶的背面

2016年9月30日星期日凌晨三時十一分,剛剛我又進了你的空間,偷偷摸摸的,企圖從你許久以前的痕跡裏找尋你的現狀。或者朋友的留言,或者最近的訪客。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你的留言板上以前的留言已經被你刪除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只不過寥寥數語。然而,我那幾句沒有營養的留言赫然還停留在那裏,似乎在宣誓着某種可悲的情愫。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還留了我的留言在那裏,我只知道,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我過往可笑的證據。

我盯着你的空間狀態,久久地,停留,然後,再逃離。

逃離之前還不忘刪除我的訪客記錄。其實,我本不必這麼煞費苦心的,因爲,我知道,你好久好久都沒有在QQ上出現過了,你消失了。讓我再也尋不到了。我悵然的心從未像這般難過。

我有你的電話,但是,卻再也不敢撥過去了;我有你的QQ,可是,你已經這麼久都不曾出現了;我知道你家住在那裏,但是,我當然不可能去你家找你。儘管我的思想蠢蠢欲動,可是,我要以什麼樣的理由出現在你面前呢?

偶爾,我會想你想得發瘋,在我瘋了的時候,我會做一些事後總是讓自己後悔的傻事。輾轉多方,託陌生的朋友打電話給你,然後假裝撥錯電話,爲的只是想聽一聽你的聲音,確定你還安好。這是一種讓我心痛的罪惡,我卻樂此不疲。而這罪惡的根源,一直是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裏,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

小白,你,現在怎麼樣呢?

我在心中一千遍一萬遍地描摹着腦海裏你的樣子,可是,你變了嗎?聽說,你胖了。你胖了?那,會是什麼樣子的呢?開始穿兩個加的衣服了嗎?開始大腹便便了嗎?開始走路有些微的搖擺了嗎?

……

走廊裏的燈光昏黃單薄,像極了我的心。它爲了你變得消瘦,再也容不下別人。怎麼辦,我的心中填滿的都是你……

小白,你愛過我嗎?哪怕一絲一毫,也請你告訴我。

不,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告訴我的。你寧肯說,你永遠不會討厭我,也絕對不會說出“喜歡”和“愛”這樣的字眼。我太瞭解你了。你的動作,你的語言,還有你喜歡的東西。但是,我又是那麼地讀不懂你。你對我的好,我眼見心知,但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形容你的動機。又或者,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動機。

對不起,原諒我不能那麼瀟灑地忘記你,所以,拜託你,請你也不要那麼快就忘記我好不好!

我最近一直在寫《如果雲知道》這部小說。我真的很不擅長寫長篇小說。但是,你知道的,我就是這麼一個牛脾氣,開始了的事情,我就不想停下來。就像,愛你。

你知道嗎?我的靈感來源於一點點老舊的回憶。沒有你,我的生活真的乏善可陳,無趣得很。沒有你,我的思維枯竭,情盡詞窮。

那天我帶蔥頭去唱K,我一遍一遍地唱《下一站天后》,“在臺上任我唱,未必風光更好,

人氣不過肥皂泡,即使有天開個唱,誰又要唱,他不可到現場,仍然仿似白活一場,不戀愛教我怎樣唱,幾多愛歌給我唱,還是勉強,臺前如何發亮,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蔥頭是知道的,她溫柔地拍我的頭,她說,你只有忘了過去,才能找到屬於你的未來。我突然就很悲傷:我沒有過去,但是卻找不到未來。

小白,你說,我爲什麼會愛上你呢?我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你的呢?我猜,那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忘掉你,必然是比很久還要久吧…

我常常想,就這樣,忘了你吧,可是,你知道的,我舍不下心,於是,便跟着心走了……

小白,別人的故事我可以操縱。我知道的,林青檬是愛着王昊仁的。我也知道,王昊仁也是愛着林青檬的。但是,我卻永遠無法得知我們的故事。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我在心裏幻想過無數遍,如果小白愛我,如果他愛我。

可是,這些都是如果。

沒有如果的事,只有,我愛你。沒有如果。

網上說,愛上一個人有7個預兆:1、當你在忙時,卻把手機開着,等着她/他的短信;2、喜歡和她/他單獨漫步;3、在一起時假裝不注意,離開後會急着找她/他;4、當她/他受傷或生病時,會很關心她/他替她/他着急;5、她/他和別人要好時,你會吃不知其味;6看到她/他甜美的笑時,會揚起得意的笑;7、看到這兒,心裏想到某個人。

不,愛你的徵兆有很多種,我哭了,或是笑了,那一定是因爲你。看到你就連時間變得無比柔軟,心裏甚至開出花來,一瞬間,腦海裏能翻滾出無數華麗的詩篇,而那詩中的主人公一定是你。

也許,我只願,天涯海角,與你共此一生。但是,你卻永遠不知道。

風扇在我的牀上呼呼呼呼地轉,我突然想到高三的'一個晚上。你在你的學校打電話給我,我窩在被子裏同你低聲說話。晚上的學校靜極了,我彷彿能透過話筒聽到你均勻的呼吸聲。我們聊了什麼,現在我已經記不起來了,模糊印象中,那些只是生活的瑣事。

當然,只是瑣事,高三的學生,除了學習,生活中就只剩下瑣事,能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呢。可是,生活不就是瑣事嗎,平平淡淡,瑣瑣碎碎。當我們忍受得了彼此生活中的瑣碎的時候,還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呢?

但是,小白,我知道的,我該忘了你。

翻出以前寫的小詩,又或者連詩都稱不上的語句,看着看着,心酸竟像小魚吐出的泡泡,一直往外冒。我阻止不了它。

“不記得時間的變遷,

世界早已雪花漫天,

擡眼凝望的滿天憂傷,

還,亦如當年;

誰會記得曾經是雪天,

誰能懂得無知的諾言,

而,我心依然;

冬日裏冰涼的指尖,

已找不到溫暖的積攢,

因爲,你早已不在身邊,

我還很想念;

記得你說你會陪我直到永遠,

永遠看那雪花飄散,

不會改變;

如今雪舞滿天,

你卻遠在天邊,

難道從前的約定都是謊言?

我要你告訴我事實不是這般,

你依然會說我讓你迷戀,

可是,現實總是跟想象相反,

人終究逃脫不了世俗的牽絆,

美麗的她終究還是牽着你在我面前走遠;

一直以爲這樣的畫面不會出現,

你卻讓它變爲真正地風景線,

永遠刻在我的心裏面,

一瞬間,

淚珠滿臉……”

這首小詩的名字叫做《想念》。不知道爲什麼,那時候,有你在,我的感情總能被你牽了去,由着你的一舉一動,或悲或喜。我總是一個人在臆想中,幻化出一個又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那時候,我才初二啊。

好傻,對不對?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劉若英和陳昇的故事。當我知道他們的故事,看着劉若英做訪談的視頻的時候,突然就哭了。她真的好傻啊。她在演唱會上苦苦地等待陳昇的到來,她說,她是支着耳朵,留心聽每一個音符。因爲,只要音符變調,他就會來的。所以,她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結果,陳昇來了,不僅來了,他還穿着一套西裝來了。

從來沒有過的。

劉若英激動得像個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她甚至不知道該怎樣言語了,只是跟着他唱:“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爲愛癡狂……”在他面前,劉若英從來都是小孩子,一個渴望被寵溺的小孩子。

我是不是也是這樣,小白,我在心中呼喚了無數次的名字,我多麼希望,我可以不再想你。想你讓我變得卑微,只希望祈求你的一丁點關心,哪怕一絲眼光,哪怕一個背影。如果我說不要想你就能不想你的話,那該多好。可是,我做不到,我就是想你,無窮無盡……

我一直留在原地等你,只是期盼,哪天你無意回頭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到我。然後跟我說,跟我戀愛吧!

今天晚上一個男生向我表白,他說,我喜歡你!我說,哦,這樣啊!他說,你就這樣的反應啊?我笑,我還能什麼反應呢?對於他的表白,我並沒有像對待其他人的那種厭惡、慌張,有的只是不着痕跡的拒絕,然後,在心裏傻傻地想着以後還是做哥們兒好吧!這便是我全部的反應,再無其他。這樣的場景很容易就讓我想起你來。或許,你並不似我先前想的,對我的喜歡那麼排斥,你仍願把我當作妹妹,呵護我。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你對我沒有愛,但是,卻有情,而且,是一種類似親情的溫情。所以,你並沒有那麼想跟我決絕。但是,我卻斷絕了一切你給我溫情的機會,斬斷一切可能會跟你有關聯的後路。把我們逼上絕境。也許,這便是,喜歡與愛的區別吧!

對不起,原諒我不能那麼瀟灑地忘記你,所以,拜託你,請你也不要那麼快就忘記我好不好!

小白,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一次次說好了要放下你,卻總也放不下。小白,請你原諒我的任性。我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放下你。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寫的故事,你會作何感想。我永遠不會知道。因爲,我對你的瞭解永遠止於想象…但是,我希望你最好不要看到,就算看到了,也一定不要難過。對,你一定不會的,由愛生憐,你本不愛我。

也許,某天我們會見面,也許,你會告訴我你曾經愛過我。而那時候,我想,最合適的臺詞只有一句,那便是張愛玲筆下的顧縵楨說的:“世鈞,我們回不去了。”最疼痛的愛戀只有讓他們各自相忘於風中。

所以,我想,我是不是該忘記你了呢?!

對不起,小白,我想,我要忘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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