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歌賦文言文

文言文翻譯的方法一般有幾種

本文已影響 3.22W人 

(1)留:把文言文中的專有名詞(朝代、年號、人名、地名、物名、器具、官職、職稱等)與現代漢語意思相同的保留不譯。如:“庖丁爲文惠君解牛”中的“文惠君”。

文言文翻譯的方法一般有幾種

(2)補:指將文言文中省略的地方恰當地補出來,將數量詞和分數相應部分補足。如:“果地震隴西”中省去了“於”。

(3)刪:指將那些無意義或沒有必要譯出的詞刪去不譯,如同義連用的實詞或虛詞中的一個,有些關聯詞語、結構助詞以及偏義複詞中的陪襯部分都可略去不譯。

如:“夫六國與秦皆諸侯”中的“夫”可略去不譯和“初,奉使往來,無留北者”中“往來”是偏義複詞,陪襯部分“來”,也沒有必要譯出。

(4)換:指如果古文中的單音詞現代漢語變成了雙音詞,古文中的單音詞在現代漢語變成了另外一個單音詞,古文中的詞語在現代漢語變成了另外一個詞語,古文中的說法現代漢語變成了另一種說法,翻譯時都應換成現代漢語。另外詞類活用詞應該換成活用後的詞,通假字也應換成本字。

如:“乃使蒙恬北守藩籬”中的“藩籬”應譯爲“邊防”。“萬鍾於我何加焉”中的“萬鍾”應譯爲“高官厚祿”。

(5)調:即有些句子(賓語前置、謂語前置、定語後置、介賓短語後置、互文見義語句等)在翻譯時詞序或語序需要調整,使之合乎現代漢語習慣。

如:“何謂得之於心”應翻譯爲“什麼叫在心裏得到它呢?”;“石之鏗然有聲者”應翻譯爲:“鏗然有聲的石頭。”

(6)貫:即意譯。所謂意譯,就是在不違背原文意思的前提下,按照原文的意思用比較準確的現代漢語將其翻譯出來。因爲古代漢語有些句子中的某些詞語,在現代漢語裏沒有與之相對應的詞,或者句子的結構,表達方式比較特殊,如果用直譯的方法,譯出來以後不符合現代漢語的規範,所以,只好採取意譯的辦法。

如:“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這個句子中的“開張”是擴大的意思,“聖聽”是對皇帝聽聞的一種尊敬的說法,現代漢語沒有與之相對應的詞,只能根據原文的意思來翻譯。整句話可譯爲“確實應當廣泛聽取羣臣的意見,用來發揚光大先帝遺留下來的美德。”

古文今譯方法:

1.直譯

所謂直譯,是指緊扣原文,按原文的字詞和句子進行對等翻譯的方法。它要求忠實於原文,一絲不苟,確切表達原意。

例1:

原文:樊遲請學稼,子曰:“吾不如老農。” 譯文:樊遲請求學種莊稼。孔子道:“我不如老農。” 原文:請學爲圃。子曰:“吾不如老圃。”(《論語·子路》)

譯文:又請求學種菜蔬。孔子道:“我不如老菜農。” 上面的譯文緊扣原文,字詞落實,句法結構基本上與原文對等。 但對直譯不能作簡單化的理解。由於古今漢語在文字、詞彙、語法等方面的差異,今譯時對原文作一些適當的調整或增補詞語也是必要的。

例2:

原文:逐之,三週華不注。(《齊晉鞌之戰》)

譯文:〔晉軍〕追趕齊軍,圍着華不注山繞了三圈。

譯文在“追趕”前補上了省略的主語“晉軍”,按照現代漢語的表達習慣,把狀語“三”調整爲補語。如果拘泥於原文,譯成“追趕他們,三圈圍繞華不注山”,就不符合“達”的要求。

2.意譯

所謂意譯,是指在透徹理解原文內容的基礎上,爲體現原作神韻風貌而進行整體翻譯的今譯方法。這種方法多用來翻譯詩歌。

例3:

原文:凌餘陳兮躐餘行, 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 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墜兮威靈怒, 嚴殺盡兮棄原野。(《楚辭·九歌·國殤》)

譯文:陣勢衝破亂了行, 車上四馬,一死一受傷。 埋了兩車輪,不解馬頭韁, 擂得戰鼓咚咚響。 天昏地黑,鬼哭神號, 片甲不留,死在疆場上。(郭沫若《屈原賦今譯》)

由上面的譯文可以看出,意譯不強求字、詞、句的對等,而着重從整體上表達原作的內容,力求體現原作的風采神韻,譯法比直譯靈活自由。但對學習文言文來說,應該堅持用直譯的方法作今譯練習,只有這樣,才能切實提高閱讀文言文的水平。

古文今譯常見錯誤:

1.因不瞭解字詞含義造成的誤譯 由於不明用字通假,古今字、詞的本義和引申義、古義與今義、單音詞與複音詞等字詞問題而造成的誤譯,在文言文今譯的錯誤中佔很大比重。

例如:

(1)齊國雖褊小,吾何愛一牛。(《齊桓晉文之事》)

(2)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出師表》) “愛”字在古代有兩個常用義項,一是親愛義,古今相同;一是吝惜義,今已消失。

例(1)中的“愛”字正是吝惜義。“吾何愛一牛”應譯爲“我怎麼會吝惜一頭牛”,如果不明古義,就會誤譯爲“我怎麼會疼愛一頭牛”。

例(2)的“卑鄙”是個詞組。“卑”是卑下,指身份低微;“鄙”是鄙陋,指知識淺薄。可譯爲“地位低下,見識淺陋”。如果把這個詞組理解爲現代漢語的.雙音節詞,就誤譯成道德品質惡劣的意思了。

2.因不瞭解語法修辭造成的誤譯 這類錯誤也很多。

例如:

(1)孔子登東山而小魯。(《孟子·盡心上》)

(2)少時,一狼徑去,其一犬坐於前。(《狼》)

例(1)“小”是形容詞的意動用法,如果不理解,就會譯爲無法理解的“小了魯國”。這句應譯爲“孔子登上東山而覺得魯國變小了”。

例(2)的“犬”是名詞用作狀語,不理解就會誤譯爲“其中一條狗坐在前面”。

3.因不瞭解古代生活與典章制度而誤譯 缺乏古代文化常識,不瞭解古代社會生活,也會造成誤譯。

例如:

(1)故有所覽,輒省記。通籍後,俸去書來,落落大滿。(袁枚《黃生借書說》)

(2)董生舉進士,連不得志於有司。(韓愈《送董邵南序》)

例(1)的“通籍”,意思是做官。古代中進士取得做官資格稱“通籍”,意爲朝廷中有了名籍。不瞭解就會誤譯爲“精通書籍”。

例(2)的“舉進士”是“被推舉參加進士科考試”。

如果不瞭解唐代的科舉制度,就會誤譯爲“中了進士”。 不認真閱讀、分析原文,是產生誤譯的重要原因。所以要想準確通順地翻譯古文,最重要的是結合上下文準確地理解每一個詞。

以上雖然列了一些常見錯誤,不過從考試的角度說,這樣的問題不常遇到。所以,重點還是要放在掌握古文翻譯方法上。

古文直譯:

古文直譯的具體方法主要有對譯、移位、增補、刪除、保留等。

1.對譯 對譯是按原文詞序,逐字逐句地進行翻譯。這是直譯最基本的方法,也是直譯的第一個步驟。古今漢語詞序一致,句法結構相同的句子,今譯時不用改變原句詞序,只要從現代漢語中選擇恰當的詞語來翻譯原句中的字詞就可以了。例如:

原文:齊師伐我。公將戰,曹劌請見。(《曹劌論戰》)

譯文:齊國軍隊攻打我國。莊公將要應戰,曹劌請求接見。

對譯的好處是逐字逐句落實,可以避免漏譯——漏譯是初學時經常出現的問題。由於古今漢語句子結構的相同之處很多,所以凡是能夠對譯的地方都要對譯。對譯有困難或對譯後意思表達還不夠清楚、句子不通順的,才能用移位、增補等方法作適當的調整。

2.移位

移位是指古代漢語某些詞序與表達方式與現代漢語不同,翻譯時要按現代漢語表達習慣移動詞語位置。例如:

(1) 原文:無適小國,將不女容焉。(《鄭殺申侯以說於齊》)

對譯:不要到小國去,(小國)是不會你容納的。 調整:不要到小國去,(小國)是不會容納你的。

(2) 原文:誰爲爲之?孰令聽之?(司馬遷《報任安書》) 宋·蔣捷《一剪梅》宋·蔣捷《一剪梅》宋·蔣捷《一剪梅》

對譯:誰爲做事?誰讓聽我的? 調整:爲誰做事?讓誰聽我的?

(3) 原文:邴夏御齊侯。(《齊晉鞌之戰》)

對譯:邴夏駕車給齊侯。 調整:邴夏給齊侯駕車。

(4) 原文:晉侯飲趙盾酒。(《晉靈公不君》)

對譯:晉侯飲趙盾酒。 調整:晉侯使趙盾飲酒。

(5) 原文:先生不羞,乃有意欲爲收責於薛乎?(《馮諼客孟嘗君》)

對譯:先生不羞恥,竟然有意想爲我收債到薛地嗎?

調整:先生不覺得羞恥,竟然有意想爲我到薛地收債嗎?

例(1)的“女”是前置賓語,翻譯時要調到動詞“容”的後面。

例(2)的“誰”、“孰”是疑問代詞作前置賓語,翻譯時要移到介詞“爲”和動詞“令”後面。

例(3)的“御齊侯”也是一種特殊的動賓關係,賓語不是行爲的目的物,而是動詞爲賓語而動,翻譯時詞序應調整爲“給齊侯駕車”。

例(4)中“飲”與“趙盾”之間是古漢語特有的動賓關係——使動用法,今譯時,詞序應調整爲“使趙盾飲酒”。

例(5)的“羞”是意動用法,“於薛”是補語,翻譯時要調爲狀語。

3.增補

增補是指古代漢語省略或表達過於簡古的地方,今譯時要作必要的增補。例如:

原文:一鼓作氣,再而衰, 對譯:第一次擊鼓振作士氣,第二次衰落,

增補:第一次擊鼓振作士氣,第二次〔擊鼓〕〔士氣〕已經衰落,

原文:三而竭。(《曹劌論戰》) 對譯:第三次便泄盡了。

增補:第三次〔擊鼓〕〔士氣〕便泄盡了。

原文在“再”、“三”之前承前省略了謂語動詞“鼓”,在“衰”、“竭”前面省略了主語“士氣”。翻譯時分別補出“擊鼓”和“士氣”,這樣才能使語意清楚。 增補詞語時應該慎重,要“惜字如金”,只有在不增補詞語原意就無法表達清楚的情況下,才能增補。

4.刪減 與“增補”相反,刪減是指原文中個別詞語可以刪掉不譯。文言文中某些表達方式和某些虛詞,現代漢語中已不再使用,也沒有類似的句法結構和相應的虛詞,遇到這種情況,只要譯文已把原文的意思表達清楚了,個別詞語可以不譯。例如: 原文:狼度簡子之去遠。(《中山狼傳》) 譯文:狼估計趙簡子已經離遠了。 原文“簡子”和“去遠”之間的助詞取消句子獨立性“之”字,現代漢語沒有相應的表達方式,可不譯。

5.保留保留指原文中有些詞語可以不譯而直接保留在譯文中。凡古今意義相同的詞語,特別是許多基本詞彙,如人、牛、山、草等,當然可以保留不譯;

像一些表示已經消失的古代事物的詞語,諸如人名、國名、歷史地名、民族名及官號、年號、諡號、特殊稱謂、特殊學術用語以至專業術語等,一般都可保留不譯。例如:

(1) 原文:初,鄭武公娶於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公叔段。

譯文:當初,鄭武公從申國娶妻,稱爲武姜,生下莊公和公叔段。(《鄭伯克段於鄢》)

(2) 原文: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月八日卒,年四十七。(《柳子厚墓誌銘》)

譯文:子厚在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逝世,享年四十七歲。

(3) 原文:道可道,非常道。(《老子》)

譯文:“道”可以用言詞表達的,就不是“常道”。

原文(1)中的人名、國名都保留不譯;

原文(2)中的“子厚”是柳宗元的字,“元和”是唐憲宗年號,也保留不譯;

原文(3)中的“道”、“常道”都是具特定含義的哲學概念,也保留原貌。

上述五種具體方法中,對譯是最基本的,其他幾項則是根據具體情況在對譯基礎上的調整。我們在今譯時應當靈活運用各種方法,以求既準確地譯出原文內容,又行文通暢,符合現代漢語的語法規範和表達習慣。

猜你喜歡

熱點閱讀

最新文章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