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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復古的詩全集 宋代詩人戴復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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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復古(1167—?))南宋著名江湖派詩人。字式之,常居南塘石屏山,故自號石屏、石屏樵隱。天台黃岩(今屬浙江台州)人。一生不仕,浪遊江湖,後歸家隱居,卒年八十餘。曾從陸游學詩,作品受晚唐詩風影響,兼具江西詩派風格。部分作品抒發愛國思想,反映人民疾苦,具有現實意義。

戴復古的詩全集 宋代詩人戴復古
戴復古詩詞全集

除夜(戴復古) 除夜、 淮村兵後、 江村晚眺、 漁父(三)、 漁父(二)、 漁父(四首)、 滿庭芳(元夕上邵武王守子文)、 醉太平、 清平樂(興國軍呈李司直)、 望江南、 祝英臺近、 望江南、 沁園春(送姚雪篷之貶所)、 望江南(僕既爲宋壺山說其自說未盡處,壺山必有答語,僕自嘲三解)、 望江南、 望江南、 減字木蘭花、 鵲橋仙、 望江南、 減字木蘭花(寄五羊鍾子洪)、 行香子(永州爲魏深甫壽)、 望江南、 減字木蘭花(寄欽州劉叔冶史君)、 錦帳春(淮東陳提舉清明奉母夫人遊徐仙翁庵)、 滿江紅、 鷓鴣天(題趙次山魚樂堂)、 柳梢青·岳陽樓、 大江西上曲(寄李寶夫提刑,時郊後兩相皆乞歸)、 沁園春、 醉落魄·九日吳勝之運使黃鶴山登高、 祝英臺近(別李擇之諸丈後途中寄此)、 賀新郎(兄弟爭塗田而訟,歌此詞主和議)、 滿庭芳、 鵲橋仙(周子俊過南昌,問訊宋吉甫、黃存之昆仲)、 西江月、 滿庭芳(楚州上巳萬柳池應監丞領客)、 臨江仙(代作)、 西江月、 水調歌頭·題李季允侍郎鄂州吞雲樓、 清平樂(嘲人)、 洞仙歌、 賀新郎(豐真州建江淮偉觀樓)、 浣溪沙、 木蘭花慢·鶯啼啼不盡、 賀新郎·寄豐真州、 賀新郎(爲真主堂壽)、 沁園春、 水調歌頭(送竹隱知郢州)、 滿江紅·赤壁懷古

戴復古文學創作

作爲江湖人,戴復古作詩以苦吟求工,帶有四靈餘習,然能在盛唐名家中轉益多師而自闢蹊徑。像四靈一樣,戴復古將創作精力放在了五律上,其《石屏詩集》中五律的數量佔了一半。與四靈的五律多詠景物不同,他的五律多寫人情世事,大多采取白描手法,清健輕快,無斧鑿痕。

其詞格調高朗,文筆俊爽,清健輕捷,工整自然。“往往作豪放語,錦麗是其本色。”-(況周頤語)。代表作爲《柳梢青》、《洞仙歌》、《沁園春》(一)、《木蘭花慢》、《西江月》(一)、《望江南》(一)、《減字木蘭花》(三)、《賀新郎》([四]、[五])、《滿庭芳》(三)、《漁父》(二)、《臨江仙》、《鷓鴣天》([一]、[三])等,其中尤以《柳梢青》和《洞仙歌》兩首流傳最廣。《柳梢青》寫詞人登臨岳陽樓,遠眺洞庭湖,望見秋水深深,波光萬頃,樓頭獨立,吟詩朗朗,好不痛快;然念及國家危難,山河破碎,知音寥落,又不禁唏噓感慨,心情沉痛。眼前只有君山不老,自古如今。《洞仙歌》則以清新俚俗之語言描繪畫城中重陽時節的酒肆風光,使人如見其景,如聞其聲。詩詞集有《石屏詩集》、《石屏詞》。

戴復古生平

出生環境

戴復古,南宋孝宗乾道三年(1167)出生在天台道黃岩縣南塘屏山(明憲宗成化五年分黃岩南三鄉設立太平縣,即今之溫嶺市新河塘下)的一個窮書生之家。他的父親戴敏才,自號東皋子,是一位“以自適,不肯作舉子業,終窮而不悔”(樓鑰《戴式之詩集,序》)的硬骨頭詩人,一生寫了不少詩,但留下來的很少。曾寫過相當有名的《賦小園》詩,又有名句:“人行躑躅江邊路”爲編《詩人玉眉》的魏慶之所賞識,在當時東南詩壇上頗有聲譽。他在臨終前還對親友說:“我已病入膏肓了,不久將辭世,可惜兒子太小,我的詩將要失去傳人。”可見他對詩真到了入迷的程度。

戴復古不但繼承乃父的詩迷,也繼承了乃父的風格,並予發揚光大,儼然成一派首領。更可貴者,他一如乃父,不肯作舉子業,寧願布衣終身。他耿介正直,不吹拍逢迎,不出賣靈魂而求功名利祿,也與乃父一樣,終窮而不悔。在南宋那紙醉金迷的時代裏,這確乎是難能可貴的。

戴復古的時代,正是“山河破碎風飄絮”,南宋小王朝偏安一隅,苟且求存的時代。如果說趙構在臨安立足之初,尚有南方各路勤王部隊,北方也到處有抗金義軍的烽火,但到第二代孝宗時, 由於趙構的不抵抗主義,失望的失望,覆滅的覆滅,統治集團又腐敗無能,早已安於“直把杭州作汴州”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小朝廷生活了。戴復古就生於這第二代小王朝之時,碰上這樣的時代,辛棄疾、陸游等尚被閒置,何況一個無名後生,所以即使戴復古“負奇尚氣,慷慨不羈 ”(元·貢師泰《石屏集》序),空懷一腔忠心報國的男兒熱血,又哪裏有用武之地呢!陳志歲《戴復古故里念其倦遊歸來》詩云:“揖別金陵侶,屏山做主人。蔭憑庭木秀,種看圃花新。雙浦流詩韻,一池湔酒塵。徒鳴放翁劍,太息寂寥身。”(摘自《載敬堂集·江南靖士詩稿》)

由於南宋的偏安,使台州成爲東南沿海的既接近京畿又較爲安定的後方,這使偏遠、閉塞的經濟文化落後地區,得以迅速的繁榮。特別在文化上,從唐朝鄭虔啓蒙以來,到這時纔有一大批著名文人學者如朱熹、唐仲友、趙汝愚、尤袤、岳珂等,來到台州,並任要職,把台州文化大大地推進了一步。朱熹等人又極爲重視教育,到處辦書院,四出講學,因而科舉之風日盛,中舉之人空前增加。南宋153年間,台州考中進士的有550人,狀元一人,所以明代著名的台州人士謝鐸說:“其時,臺之人以科第發身致顯榮者,何限!”(《石屏集·序》)

在這樣一個特定的社會歷史背景中,戴復古選擇了一條什麼道路呢?

第一,繼承父志,迷進了詩歌之中,以吟詩爲業,把富貴功名拋到九霄雲外。

據他的前輩、摯友樓鑰回憶:“一日攜一大編(詩稿)訪餘,且言:‘吾以此傳父業,然亦以此而窮。’……餘答之曰:“夫詩能窮人,或謂惟窮然後工,……子惟能固窮,則詩昌矣!”’這在當時熱衷於科舉以求功名進身的台州知識分子中,可謂獨樹一幟。

第二,登門拜師。據《黃岩新志》載:“其詩遠宗少陵,近學劍南。”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又登三山陸放翁之門,而詩益進。”(樓鑰《序》)可見他確是登門拜陸游爲師的。與杜甫一脈相承的愛國主義、現實主義詩人陸游,此時詩名震朝野,《劍南詩稿》是戴復古效仿的範本,程門立雪,終於登門拜師,在一代大師的親身教誨之下,“刻意精研”:“詩益進”,達到了“自有清遠之致”的境界(見《黃岩新志》)。

第三,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元人貢師泰追尋他的行蹤,概括爲:“南遊甌閩,北窺吳越,上會稽,絕重江,浮彭蠡,泛洞庭,望匡廬、五老、九嶷諸峯,然後放於淮、泗,以歸老於委羽(黃岩羽山)之下。”(《石屏集.序》)他的遊蹤主要在長江中、下游一帶,涉足於當時與金人處於拉鋸狀態的北方邊界淮河流域。

他曾三次漫遊,時間長達四十年,一生的一半時間就是在全國各地度過的。

漫遊經歷

第一次出遊

戴復古在娶妻生子、學詩有成之後,首先是登山陰陸放翁之門,而詩益進。然後開始滿懷信心地仗劍出遊,目的地是京城臨安他興高采烈地來到京城,希望能一舉成名。然而現實生活是冷酷的,當時京城之中詩人爲謁客者,已是“什百爲羣”,他一個無名的青年,怎能出入頭地。空等了幾年,大爲失望只能是“真龍不用只畫圖,猛拍欄干寄三嘆。”此時宋金邊釁已起,他再向北行,來到弓州和淮河流域靠近前線的地方。“十年浪跡遊淮甸,一枕高眠到鄂州。”想在從軍入幕這一條路上找出路,結果仍是“活計魚千里,空言水一杯。”

這次前線之行,他親身領受了“吾國日以小,邊疆風正寒”的局勢。1206年10月,金分兵九路南下伐宋,破真州,雲夢,滁州淮河一帶又遭殘破,這時他寫下了著名的愛國詩篇:《頻酌淮河水》、《淮村兵後趴《盱眙北望》等,反映了人民飽受戰爭苦難的真實,表達了詩人熱愛祖國,懷念中原失地人民的深沉感情。

這十年外出活動破碎了他的衣錦還鄉之夢,“京華作夢十年餘”,卻是“明知弄巧翻月拙,除卻謀歸總是虛。”只好失望而歸。回來後才發現結髮之妻已一病身亡,病中她還題二句詩於壁:“機番白芋和愁織,門掩黃花帶恨吟。”他見詩觸景傷情,續成一律《續亡室題句》,失意而歸又逢喪妻,真是禍不單行,他面對亡妻的真像不禁唱出:“求名求利兩茫茫,千里歸來賦掉亡。”其時,兩個兒子只有十多歲,實是催人淚下。

第二次出遊

在家住了不長時間,“到底閉門非我事,白鷗心性五湖傍。”(《家居復有江湖之興》)他又離家出遊,這次大約是從溫州、青田一帶西上江山、玉山,至豫章,一路有詩。以豫章爲落腳點,在江西長住了一段時間,並在贛江、袁江,撫河、信江之間走動,後來還到過杭州、福建、湖北、湖南、江蘇、安徽。約二十年後回家。

這次出遊首先是聞不少京官調往江西,他去江西想找熟人尋出路,結果也很失望。失望之中他感到“山林與朝市,何處着吾身”,於是轉向第二個目標——廣交詩友,切磋詩藝。這個目標倒是意外地實現了,詩歌創作獲得了空前大豐收。“蹭蹬歸來,閉門獨坐,贏得窮吟詩句清。”在他前十年中漸漸播開了詩名後,到這一階段,時賢、官吏、竟人、遊士爭着與他結交,象樓鑰、喬行簡,魏了翁等高官與他時有唱和,與趙汝騰、包恢,土子良、鞏豐、趙蕃、曾景建、高翥、劉克莊、趙以夫、翁卷、孫季蕃等同期詩人,或結由社,或互相品評詩稿,在文壇中逐步形成了江湖詩派。這期間,他作詩最多,成就最大:詩集之中大部分愛國、憂民的現實主義名篇都寫於此時。在湖南,趙汝讜編成《石屏小集》,趙汝騰作序,這是第一部刊行的戴復古詩選集。約在1227年上半年到江西,在《萬安江上》有“不能成佛不能仙,虛度人間六十年。”“無奈秋風動歸興,明朝問訊下江船,”動了歸興,又請倪祖義和趙希邁爲他的詩集作了序跋,後經玉山拜訪了趙蕃兄弟,然後回家

這一次,他終於以“專業詩人”身份,出現於邊境、前線、官府、民間,體驗殊深:他寄希望於抗戰派官員,高度讚揚人民羣衆的高昂鬥志,真實而深刻地反映民間疾苦,憤怒地揭露、譴責朝野的投降派努力,這時他的詩歌已成了經世致用的重要工具,因而詩名大振。

第三次出遊

成名之後,大約在1229年春,從六十多歲到七十歲這一段遊歷,足跡較爲清楚。先到福建,再轉江西,1234年二次入福建,然後出梅嶺,遊廣州、桂林,再折回衡陽,又經長沙,第三次到鄂州。在1236年後往東遊吳門、揚州,1237年被兒子阿奇從鎮江接回家。這近十年中,主要是訪友,並請人爲詩集作序,安排付梓。他二到福建,第一次是1229年春請陳日方作詩序。第二次是1234年,在邵武太守王子文的邀請下,做了一段時間的軍學教授,10月王子文爲石屏集作了序。在邵武結識了嚴羽,這是他第三次漫遊的最大收穫。

1234年冬,王子文邀嚴羽和戴復古同登望江樓飲酒作詩,留下一段佳話:望江樓在邵武城東的富屯溪畔,樓高十餘米,檐牙三重,登之可望十里。這時嚴羽才20來歲,戴復古已是赫赫有名的詩人,並以學官身份臨駐邵武。太守王子文愛詩,但傾向於江西派。嚴羽參禪理,提倡“妙悟”,力追盛唐,反對風靡一時的江西派。這一天,三人在望江樓飲酒論詩,各執已見,爭論不休。戴復古傾向於嚴羽,反對江西派,但又不同意把詩說得太空靈,太玄妙。後來作了《論詩十絕》系統地表達了作詩的見解,成爲以詩論詩的傑作。後人爲紀念這一雅事,把望江樓改稱了詩話樓,並塑三人像於樓上供人瞻仰,成了福建的一大名勝。 1237年,戴復古終於厭倦了四十年的江湖生涯,辭別故人,踏上歸程。“阻風中酒,流落江湖成白首,歷盡間關,贏得虛名滿世間。”“落魄江湖四十年,白頭方辦買山錢。”他終於迴歸林下。

戴復古的晚年是在委羽山東麓度過的,有他自己寫的《委羽山》詩和羽山腳下的戴公祠爲證。這段時間常和兒、孫輩及家鄉至交詩詞唱和,但也不忘國事。這樣至少活到淳礻右六年(1246),有新出土的他親筆寫的墓誌銘爲證。確切的終年,還有待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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