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範文主持詞

讓人頻頻吐槽的春晚主持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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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說到每年的春晚,估計大家最想吐槽的就是主持詞了,爲什麼可以十幾年如一日的跟不上時代的步伐?!小編收集整理了相關資料,讓我們一起來了解一下吧!

讓人頻頻吐槽的春晚主持詞

如果重放歷年春晚的碟片,一到主持人的部分,基本上可以快進。主持人在春晚的作用,大約就是一個個標點符號,一個節目完了,感嘆號!下一個節目開始,破折號!當然,春晚主持人扮演最多的是冒號。主持人上場,說了很多話,但大部分都是廢話,如果要翻譯給老外聽,你只要告訴他們,主持人剛剛說了一堆省略號就可以了。如果一篇文章,一個個標點符號還要費這麼多字節,你想到的就是刪除鍵。春晚直播時,你只能忍耐,一旦可以重放,當然就要快進。

你可以記住歷年春晚很多節目,你幾乎記不住歷年春晚什麼主持詞,如果記憶中有什麼春晚主持詞閃現,十有八九就是出了狀況,比如出錯。當然,還有一個印象深刻,就是念賀電,但賀電的內容呢?誰記得住呀?

今年的春晚濤聲依舊,當主持人一個個打扮得像紅包袋那樣出場,我就有一種“過xiang”(不是不祥)的預感,背景是紅色,主持人是紅色,好不容易搖到觀衆席,唉!連椅子都是紅色。在一片紅晃晃中,聽主持人介紹今年春晚有兩個演播廳,主持人也分成兩組,我就知道老一套的兩組主持人“假掐”就要開始了,當畢福劍一開口誇他們這個演播廳最什麼、最什麼時,我就說最後一句臺詞一定是——“我們這個演播廳最漂亮!”,不幸的是,畢福劍居然真的這樣說了,女兒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我淡定一笑:呵呵!聽太多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春晚主持人講笑話,他以爲抖出一個包袱,掉下來是一堆石頭疙瘩。原來知道美學有一個原則:崇高不成反成滑稽,看來喜劇也有一個鐵律,幽默不成反成笑話。跟唱歌的沒辦法比,跟說話的可以比一下吧。同樣是羊年春晚,那些在網絡爆紅的流行語,像“紅色的工資不夠花”、“你還一顆黑心兩手準備”、“你的愛好撞上領導的愛好,是你祖上詐屍的機會”、“他巨蟹,我雙魚,你們海鮮市場認識的”……有哪一句是出自主持人?

也許你會說主持人和小品演員不同,這點我不敢苟同。且不說臺灣節目的收視率八成依賴主持人的粘附性,就是大陸的汪涵、周立波,也有多少名言金句,主持人靠的就是說話,春晚主持人出場的頻率最多,說話的時間最長,說了一晚上,一句話都沒有留下,那說那麼多幹嘛呀?快進呀!

春晚的主持應該是什麼?它絕不應是可有可無的標點符號,而應該本身就是一個節目,是一種藝術符號。它有自己的內容和形式,有自己的能指和所指,有自己的結構和意義,像韋勒克在《文藝理論》中所描繪的文學那樣,是一個有多重意義的符號體系,並期待和讀者(觀衆)創造更多的意義。

春晚主持人也曾經想把主持變成一個個節目,他們找到的一種方式就是朗誦,這是從大型舞蹈史詩《東方紅》那裏學到的,毋庸諱言,《東方紅》的主持,真的是和節目相得益彰的藝術符號,但那是戲劇舞臺,是舞蹈史詩,你一個綜藝晚會,主持人矗在那裏,大段、大段地朗誦,誰受得了?

如果你忘記了這些朗誦般的主持詞,你不妨看看《武林外傳》雞王爭霸賽上白展堂和郭芙蓉的模仿秀:“各位來賓,各位百姓,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來到同福客棧,參加第一屆雞王爭霸賽。浩瀚蒼穹,孕育了我們的歷史與文明,歲月如梭,造就了我們的勤勞和善良,,在這片晴朗的天空下,我們吟詠歌唱;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我們自由翱翔!”如果你看到一個晚會,當主持人突然亢奮地把聲調提高八度,一張口就五千年、960萬,你就知道,他們又要“朗”了。

後來主持人換了一種活法,開始講故事,逮住一個苦逼的,就開始煽情,可能是煽太多了,大過年的,領導也覺得與鶯歌燕舞不搭,煽情也漸漸退出春晚歷史舞臺,被各大衛視選秀節目撿了一個寶,換評委和選手玩煽情遊戲了。

春晚煽情我還能忍得住,你在上面煽,我不哭,還不可以嗎?但最受不了主持人在上面幽默——那種把觀衆當傻子的幽默,那真的是要起雞皮疙瘩了。

最受不了主持人之間自己互動,例如剛剛畢福劍那一種。還有一種是《同一首歌》最愛玩的——甲:你知道嗎,某某地方還有一個寶貝(這個寶貝可以換成當地的名人、特產、小吃或者政績),乙(誇張的表情):真的嗎?或者甲鋪墊了很久,最後說:你知道嗎?某某他也來到我們現場。乙再次裝不知道。乙表情的誇張,就像今年春晚《投其所好》裏的馬屁科長聽領導講話時那個表情一樣。其實,臺灣主持人也會裝傻,但他們一定會自己“破梗”,自我解嘲告訴觀衆他們在裝傻,只有中央臺主持人一直在裝,而且認真地裝。

當然說到底,怪不得這些主持人的,他們說的話基本上不是自己的話,有臺詞撰稿人幫他們寫,而且一旦領導審定,是不能隨便改的。我接觸的臺灣主持人,你要他們照本宣科背臺詞,那還不如殺了他們。其實他們也有臺本,他們也對臺詞(他們喜歡叫“re稿”),但一般是設計話題、分配角色、安排順序、理順起承轉合,一切要靠現場發揮,最重要的是,他們一上場就開始興奮,那些如珠妙語、神來之筆就來自這種即興,即興即興,燃點在即,沸點在興。

而春晚的主持人只有少部分時間他們可以說自己的話,例如零點鐘聲倒計時,一旦某個節目臨時調整,留下一大段時間,準備好的臺詞都說完了,時間還有多,他們就慌了,他們已經不習慣說自己的話了,這個時候狀況就特別多。所以絕大部分春晚節目的主持人,你可以感受到他們的緊張,很難感受到他們的興奮,他們戴着面具,說着別人的話,這麼緊張,還想玩幽默,怎麼幽默得了?

“不出錯”——是春晚主持人最大的要求。但就這個最基本的要求,也沒有幾個主持人經得住考驗,爲什麼春晚主持人總是這幾個老面孔?將心比心,中央臺臺長不好當,找一個整晚說別人寫的話、還一點都不能錯的主持人(連少說漏說都不行),真的不容易,萬里挑一都不行,這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但心理素質含量那一個高啊!對比一下今年春晚《投其所好》小品,演郝建的沈騰,也算是久經沙場,春晚更不是頭一回上,都緊張得說錯話,春晚主持人的心理素質,你不得不服氣。

不能怪主持人,是不是該怪臺詞撰稿人?其實,撰稿人也冤。內行都知道,主持詞是審查領導最多,審查層級最高,審查標準最嚴的那部分,別的節目,口徑尺度打一個擦邊球,還有可能放一馬。主持詞,那可不得了,代表的不是一個節目,甚至代表的不是中央電視臺,連臺長都定不了調,一輪輪領導審查下來,還有什麼幽默存在?有零星半點新意,已經阿彌陀佛了!

還有一個技術細節,春晚的主持稿是最先審查,也是最後定稿的。只要增刪一個節目,甚至換一個節目順序,主持詞就得改,春晚的節目有時候到直播前甚至直播時還在改,留給撰稿人的時間不多,留給主持人的時間更少。你說領導不重視主持,主持稿審查的最嚴!你說領導重視主持,它創作時間最短!

不出錯的強大要求,使得春晚主持千人一樣、千年一樣。你把10年前春晚的開場白和結束語,換到今年的春晚,你不會感到有任何異樣。觀衆們爲什麼對春晚審美疲勞,除了節目老面孔、老套路外,一個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主持人老一套。十幾年來,春晚的舞美進步了多少,但春晚的主持基本上原地踏步,換了馮小剛當總導演也一樣,主持人不換,主持套路不改,節目再怎麼改,還是讓人似曾相識。主持人是出場最多的面孔,主持是春晚耗時最多的單元,主持人不革新,春晚的進步就是一句空話。

什麼時候,春晚的主持不再是標點符號,而是既獨立又成體系的藝術符號?2016年不行,哪一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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